霍长亭看着两三岁大的小姑娘。
他试探着询问妈妈的意见,“我能抱一抱吗?”
女人破涕为笑,“当然可以。”
说罢。
赶紧将自己的女儿递过去。
小姑娘也乖巧。
被送到霍长亭的怀里,就乖乖的窝在霍长亭的怀里。
身边的妈妈说道,“叫叔叔。”
小姑娘害羞,奶声奶气的喊人,“叔叔。”
霍长亭点点头,“你叫楚楚是不是?”
小姑娘嗯声。
小八也凑过去,抬起头,看着小女孩。
原来。
这就是小孩子两三岁的时候。
乖巧的让人喜欢又心疼。
霍长。。。。。。
雪停了,晨起得比往常早。他站在电台门口,看着屋檐下挂着的冰棱在晨光中滴水,一滴、一滴,像某种缓慢的心跳。他掏出录音机,录下这声音,低声说:“2026年1月5日,清晨六点十七分。融雪的声音,像时间在呼吸。”
回程时,他在街角遇见一个穿红棉袄的小女孩,约莫七八岁,手里攥着一只破旧的铁皮盒,正蹲在雪地里听什么。晨停下脚步,轻声问:“你在听吗?”
女孩抬头,眼神清澈却警惕。她没说话,只是把盒子举高了些。晨蹲下来,看见盒底贴着一张泛黄的标签,写着“ECHO-3”??那是早期实验体编号的格式。
“这是你捡的?”他问。
女孩摇头,指了指巷子深处,又指了指耳朵,做了个“听”的手势。
晨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。巷子尽头是一堵塌了一半的墙,墙后曾是废弃的精神康复中心,如今杂草丛生,铁门锈死。他走近时,忽然听见一阵极细微的震动,像是磁带卡在播放器里,反复重播同一段音节。
他扒开枯草,在墙根处发现一台老式录音机,外壳裂开,电池早已耗尽,但内部芯片竟还存活着。他小心取出存储模块,带回电台。
深夜,技术员阿哲用自制读取器恢复数据。当第一段音频浮现时,整个房间安静了。
是一个女人的声音,断续、颤抖,却温柔至极。
>“小满……妈妈知道你听不见,但妈妈想告诉你,你不是怪物。你是我的孩子,是我冬天里最暖的一团火。他们说你没有共感能力,可你每次摸我手的时候,我都觉得你在说话……你在哭……你在笑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,接着是混乱的脚步声、金属碰撞声,然后是孩子的尖叫??短促、撕心裂肺,只持续了三秒,便归于死寂。
“小满……L-3号。”晨喃喃道,“项目初期最早一批‘失败品’,三岁被判定无价值,档案记录为‘已处理’。”
阿哲脸色发白:“可这录音……是二十年前的。这意味着,当时有人偷偷录下了全过程。”
晨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红棉袄女孩。她不是偶然出现的。她是来找这个声音的。
第二天,他带着录音回到巷口。女孩果然还在,蹲在原地,像一尊小小的守望者。晨把耳机递给她。
她戴上,起初茫然,随后身体剧烈一震,猛地抓住晨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。泪水瞬间涌出,她张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是不停地点头,点头,再点头。
那一刻,晨明白了。
她就是小满。
当年她没死。有人把她救走了,藏在民间,改名换姓,活成了另一个孩子。可她的记忆被切断了,语言能力永久受损,唯有对声音的感知,深深刻在神经里。
“你想知道妈妈最后说了什么吗?”晨轻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