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条他年轻时常走的路。
江临舟站在旁边,
看到那双浑浊的眼睛。
它看着门外,
似乎透过一切,看向更远的地方。
谁也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,
但那一刻,
江临舟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
仿佛那目光注视着他,
穿过时间,穿过一生,
在命运的另一头等他。
“天气真好。
爷爷那时突然开口,
声音沙哑,几乎听不清。
“是啊,”母亲笑着应了,
“天终于放晴了。”
爷爷没再说话,
只是继续看着门外。
那种静默里,有一种近乎平和的明亮。
他坐了好一会儿。
阳光一点点往院子深处退去,
落在他鞋面上、衣襟上、手背上,
那皮肤几乎透明,细小的血管蜿蜒而出。
他偶尔咳两声,
却不再说话,
只是呼吸浅浅地起伏着,
像在聆听一种无人能听见的声音。
等太阳斜下去,
风也凉了,
母亲才轻声说:“爸,进去吧,外头有点风了。”
爷爷像是没听见,
又过了一会儿,才缓缓点头。
两个堂兄小心地扶起他,
他看上去有些疲倦,
但嘴角仍残留着一丝几乎看不出的笑意。
“真舒服。”
那是他进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回到房间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