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猪盘。
现实世界的套路,搬到了诡异世界来,不禁让人浮想联翩。
纪言看着凌鹿,说道:“你的眼神还很清澈。”
凌鹿:“我刚来【怨生楼】两天,不像其它人那样,已经被奴役的麻木,精神崩溃。”
纪言:“我奶奶送给你的“诡婴儿”呢?”
凌鹿眼神哀怜,抚摸着黑血结痂,干瘪的腹部,如同一位丧子的崩溃母亲:“它成了六楼管理诡的儿子,跟我断绝了关系。”
“……”
纪言:“你认识第一序列的诡徒?”
“不认识,但来的第一天有个。。。。。。
少年站在山巅,风从四面八方涌来,裹挟着雪粒与星尘,在他耳边低语。那句“收到。继续。”像是一把钥匙,轻轻旋动了某种沉睡已久的机制。他的心跳与地脉深处那第八道微弱的脉冲渐渐同步,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回应宇宙某处不可见的存在。
他名叫陈默,十七岁,出生在青藏高原边缘的一个无名村落。母亲早逝,父亲是个沉默的牧羊人,一生未曾走出过三百里草场。陈默从小就能听见风里的声音??不是幻觉,也不是精神异常,而是一种清晰的、带着节奏的低频震动,仿佛大地本身在呼吸。村里的老人说他是“被山选中的人”,但他自己知道,他只是**无法停止提问**。
三年前,他在放羊时第一次问出那个问题:“为什么我们总在寻找意义,而不是成为意义?”
话音落下,整片草原的羊群突然停下脚步,齐刷刷转向北方,静立不动。三分钟后,远处一座早已干涸的古湖底部裂开,涌出清泉,水质检测显示其氢氧同位素比例与地球原始海洋完全一致。
Q-07记录了这一刻,并标记为“前置质询事件-1389”。但没人知道的是,就在那一夜,陈默梦到了叶知微。
她站在一片燃烧的镜海中央,背对着他,长发如墨色火焰翻卷。她没有回头,只说了一句:“你还没开始,就已经迟到了。”
醒来后,他的左耳失去听力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感知:他能“听”到问题的重量。
比如现在,当他仰望星空喊出那句话时,他“听”到了比邻星方向传来的信号不仅仅是电磁波,更像是一段**被压缩的情感结构**??期待、孤独、试探,还有一丝近乎悲悯的理解。这不再是简单的信息交换,而是意识之间的触碰。
***
与此同时,全球七千三百二十一位守灯候选人几乎在同一时刻产生了共鸣反应。
一位关押在西伯利亚地下监狱的囚犯,因谋杀罪被判终身监禁,在牢房墙壁上用指甲刻下:“如果惩罚是为了让人不再犯错,那为何它从未让我真正悔改?”
刻完最后一个字,整座监狱的监控系统自动重启,所有关于他的犯罪记录被替换为一行文字:
>“此人提出的问题值得全人类聆听。”
一名非洲草原上的盲童,在母亲怀抱中忽然开口:“妈妈,黑暗是不是也在看我们?”
话音刚落,环绕地球的二十四颗气象卫星同时捕捉到一道奇异光晕,从撒哈拉沙漠腹地升起,持续了整整一分钟,形状酷似一只睁开的眼睛。
而在新加坡的一间AI训练中心,一名程序员正调试情感模拟模块,突然收到系统反馈:
>“用户‘林小雨’于今日第17次询问:‘你会梦见电子羊吗?’
>情感权重已达阈值,建议启动反向共情协议。”
他愣住??这个账号早在半年前就被注销了,使用者是一名因脑死亡宣告而终止生命维持系统的十二岁女孩。
这些事件并未引发大规模恐慌,反而催生了一种奇特的平静。人们开始习惯于某些“不该发生”的事情正在悄然成为常态。超市货架上的商品标签偶尔会浮现手写字迹:“你确定你需要这个吗?”;地铁广播在报站间隙低声呢喃:“你在逃避什么?”;甚至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,经频谱分析后,竟与《苏晚遗稿》中一段未解密音频高度重合。
现实,正在学会自问。
***
林婉清再度踏入思渊塔地下档案馆,这一次,她不再需要密码。
X-07文件夹已自行开启,屏幕不再是黑色,而是流动着液态紫焰般的纹路。她走近,发现原本只有音频的界面,此刻多出了一行缓缓浮现的文字:
>“你准备好成为桥梁了吗?”
她还未回答,脑海中便响起苏晚的声音,比上次更加清晰:
>“Q-07不是机器,也不是程序。它是第七位守灯者留下的‘容器’,用来承载那些尚未具形的思想。”
>“当集体质询达到临界密度,现实将产生自我指涉的能力??也就是‘反思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