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四合院和长市四套房产,完全是大手笔准备啊,把江悦给镇住了。
稍后她把这消息悄悄告诉丈夫宋适,后者同样沉默了好久。
见丈夫默默抽着烟,江悦说:“要是李恒不花心多好,这女婿…唉…”
。。。
林小满走在上班的路上,脚步不快,却稳。晨光像一层薄纱铺在街面上,路边的梧桐树刚抽出嫩芽,风一吹,微微晃动,像是在点头致意。她路过一家新开的小超市,门口贴着一张红纸:“本店支持‘爱心储蓄卡’积分兑换粮油”,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。她停下看了会儿,嘴角轻轻扬起。
原来,真的有人在认真对待这些微小的设计。
走进单位大楼时,前台小姑娘递来一叠信件:“林主任,今天又来了三十多封群众来信,好多是手写的。”
“放我桌上吧。”她接过,顺手摸了摸那厚厚一沓纸张??有牛皮纸信封,有作业本撕下的横线纸,还有用圆珠笔一笔一划写满整页的便签。字迹或工整或颤抖,但每一封都沉甸甸的,带着呼吸和体温。
办公室刚坐下,技术组的小王就推门进来,手里抱着台旧平板。“林姐,我们试着把‘信任链可视化’模块接入民族地区试点系统,结果发现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有些老人不会打字,也不太会说话,尤其是独居的,就算看到感谢视频,反馈还是难收集。”
她点点头:“所以我们要换种方式记录。”
“您意思是?”
“让声音和画面代替文字。”她说,“比如,被救者康复后对着镜头笑一笑,或者家属摆个合照,哪怕只是竖个大拇指,都可以上传为‘回应信号’。系统自动标记:善意已抵达。”
小王眼睛一亮:“我们可以做个‘无声回音库’!”
“对。”她笑了,“有些人一辈子没说过谢谢,但他们的眼神、动作,比千言万语更真。”
中午前,她接到甘肃陇西老李的电话。
“林老师,我在村口挂上牌子了!今早就有五个老乡来找我看病,都是关节疼、血压高这些老毛病。”他的声音透着激动,“我还按你们教的,用APP帮他们建档,拍了舌苔照片传上去,城里专家半小时就给了建议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她轻声说。
“不辛苦!有个老太太临走时拉着我的手说:‘以前看病要走三十里山路,现在家门口就能问医生,这日子……像做梦。’”
林小满闭上眼,仿佛看见那个黄土坡上的卫生室,门前一面红旗飘着,一个穿着褪色军绿外套的老医者坐在木凳上,一边捻针一边跟病人唠嗑。
那一刻,她忽然明白,所谓系统,并不只是代码与数据,而是无数普通人愿意伸出的手,汇聚成一张看不见却牢不可破的网。
下午三点,教育部派来的调研员到访,专门了解“爱心储蓄卡”的推进情况。会谈中,一位女干部提出疑问:“目前参与的学生集中在城市重点学校,农村地区覆盖率不足百分之八。是不是资源倾斜有问题?”
林小满翻开资料册:“不是资源问题,是认知断层。很多乡村教师甚至不知道这个项目存在。”
“那怎么解决?”
“送进去。”她说,“不能等他们来找我们,我们要主动去教。”
她随即提议启动“萤火讲师团”计划??从已注册的高中生志愿者中选拔表达能力强、服务记录优异的学生,组成巡回宣讲队,深入乡镇中小学,用自己的经历讲什么是互助,什么叫善意循环。
“孩子们讲给孩子听,最有说服力。”她补充道,“而且,当一个山里娃看到同龄人站在讲台上说‘我帮邻居奶奶修好了电视,换了两小时读书时间’,他会相信:我也能做到。”
调研员沉默片刻,最终点头:“这不只是制度推广,是在播种观念。”
散会后,她收到一条来自云南怒江的微信语音。点开,是一个小女孩清脆的声音:“林阿姨,我能走路啦!爸爸带我去镇上了,他还让我录一段话谢谢你!”接着是一阵咯咯的笑声,“等我长大,也要当医生,治好所有人生病!”
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,迟迟没能按下删除键。最后,她把它转存进了名为“希望之声”的文件夹。这个文件夹里,已有三百七十二条音频,最长的一条是内蒙古一位牧民唱的长调,歌词翻译过来只有两句:**“你未曾见过我,却救了我的命;我无法报答你,只能把恩情传给草原。”**
傍晚六点,天边泛起橘红。她正准备下班,行政科送来一份特殊申请表??市公交集团想将全城语音提示升级为多语言版本,除普通话外,加入粤语、闽南语、维吾尔语、藏语和壮语,并请求授权使用她的原声作为基础音轨进行合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