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正臣看着陆斌带走了婢女与尸体,看了看人群,见一个小厮脸上竟带了几分诡异的笑。
小厮走至河边,将水桶里的水倒了出去,提着空桶便走了。
顾正臣招了招手,使了个眼神,暗中的林白帆明白了顾正臣的意思,跟上了小厮。
入城,宛平县衙。
知县张致中升堂审案,问清死者、婢女名姓与现场状况之后,便拍了惊堂木,威严地喊道:“冤枉?本官之下,没有冤枉之人。你说你家孟小姐自杀,一个要自杀之人,为何在七夕时前来捉蜘蛛?回。。。。。。
朱承志回到府邸时,已是深夜。屋外风雪未止,檐角垂落的冰棱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。他缓缓卸下披风,将镇魂剑搁在案上,指尖还残留着那场激斗后的灼热余韵。
白绫紧随其后,轻轻掩上门扉:“你伤得不轻。”她低声说道,目光落在他左臂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上。
朱承志摇头:“无妨,比起那些仍在北疆戍边的将士,这点伤不算什么。”
白绫没有再劝,只是默默取出药膏,替他敷上。她的动作温柔而熟练,仿佛这些年来的生死相随早已让她习惯了这样为他疗伤。
“冥宗虽被肃清,但西域密宗恐怕不会善罢甘休。”白绫低声道,“阿难陀不过是他们的一枚棋子,真正的幕后之人……”
朱承志神色微沉:“不错。我已命赵景山彻查阿难陀的身份背景,务必找出背后主使。若西域密宗真与冥宗勾结已久,那他们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扶持燕王篡位。”
白绫点头:“那‘龙魂’之力呢?它终究不是凡人可以驾驭的力量。你如今继承了它,是否意味着你也会受到它的影响?”
朱承志沉默片刻,缓缓道:“帝王虚影曾言,此力非人所能掌控。若妄图利用它称霸天下,终将反噬自身。但我并不贪图权势,我只是想守护大明江山,不让它落入邪祟之手。”
白绫望着他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:“可权力往往不请自来,你越是强大,越容易成为各方势力争夺的目标。”
朱承志笑了笑,语气却带着几分沉重:“那就让他们来争吧。只要我还活着,就不会让任何人动摇大明根基。”
夜色深沉,府邸内烛火摇曳,映照出两人静默的身影。
翌日清晨,朱承志便召集赵景山、白绫等人于书房议事。
赵景山率先禀报:“属下已查到阿难陀的真实身份,此人原名迦罗密多,是西域密宗一位高阶祭司,曾在吐蕃、天竺等地活动多年。他的真正任务,并非仅仅是辅佐燕王,而是要借助‘龙魂’之力唤醒某种远古封印。”
朱承志眉头微蹙:“远古封印?”
赵景山点头:“据传,在遥远的西昆仑山脉深处,有一座被称为‘幽冥之门’的遗迹。那里封印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,传说中乃上古时期神魔大战的残余之力。冥宗与西域密宗的目的,或许正是为了开启这扇门。”
白绫闻言,脸色骤变:“若是如此,那他们所图远远不止皇权更替那么简单!”
朱承志神色凝重:“看来,我们面对的敌人比想象中更加危险。”
赵景山继续道:“此外,属下还收到密报,说在西南边境发现一支神秘军队,行踪诡秘,装备精良,极有可能是西域密宗暗中训练的死士部队。”
朱承志缓缓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:“看来,战争还未结束。”
白绫跟上前:“那你打算怎么做?”
朱承志转身,目光坚定:“我要亲自前往西昆仑,查明‘幽冥之门’的真相。若冥宗与西域密宗真的意图开启封印,那我们必须阻止他们。”
赵景山抱拳道:“属下愿随大人同行!”
朱承志摆手:“不,京师仍需有人坐镇。我会带白绫与几名亲卫前往,其余人等在京中严加戒备,以防冥宗残党趁机作乱。”
赵景山虽有不甘,但仍拱手领命:“属下遵命。”
数日后,朱承志一行悄然离开京城,踏上前往西昆仑的旅途。
这一路,穿越雪山、荒漠、峡谷,步步皆是险境。然而,最令他们警惕的,却是沿途不断出现的诡异异象??
在一处荒废的驿站,他们发现一群百姓集体陷入疯狂,口中念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,眼神空洞如死;
在一片戈壁之中,他们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沙暴,风暴中竟隐隐传来低沉的吟唱声,仿佛有无数亡灵在耳边哀嚎;
更有甚者,在一座废弃的寺庙中,他们发现了大量刻满古怪符文的石碑,其中一块赫然写着:“幽冥之门即将开启,神魔归位,天地倒转。”
朱承志站在石碑前,手指轻抚那些古老的铭文,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。
“这些文字……似乎与‘龙魂’之力有关。”白绫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