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不等云舒反应过来,便迅速朝着厨房那边跑去,好似生怕云舒饿到。
云舒只好看向青阳,“大表哥呢?”
“今日有案子,大人天不亮就出去了,特地吩咐属下在这守着,”青阳道:“大人还给小姐留了些人,都是些身手不错的,大人说小姐若是要出门,就把人都带上。”
云舒觉得心头有些泛酸。
用早膳时,红俏忍不住总是瞧她。
主仆多年,云舒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,无奈叹气,“想说什么就说嘛,你再这样看下去,我这粥都要咽不下去了。”
红俏咬了咬唇,小声问,“小姐和昨日那位谢家表哥原本就认识?”
她起初确实以为云舒是被谢之远那副登徒子相吓到了,可夜里安静下来仔细琢磨,却觉得怎么都不对。
自从云父云母买下她给云舒作伴之后,主仆二人就没分开过,若说那谢家表哥原先去过北地的话,红俏不可能没见过。
毕竟她是从小就待在云舒身边的。
云舒不知该如何解释,只好用原先的法子。
“是爹爹临去前告知于我的,他说此去京城若是见到了谢家表哥,千万要注意着些,此人性情不定,难以捉摸,让我切记不要与他有太多牵扯,如今看来,爹爹说的确实不错,这人一瞧就是个色胆包天的下流胚!”
红俏跟着连连点头,忍不住也啐了声下流胚,随后感慨道:“老爷果真是有先见之明,连这谢家的两位公子哪位是能相与的,那位是须远离的都替小姐想到了。”
说到这,她忍不住双手合十对着虚空拜了拜,“肯定是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保佑咱们,让咱们没能去上京城,阴差阳错来了扬州,若非如此,小姐如今还不知要怎样呢。”
用完膳,云舒便去见了陆明浅。
姐妹相见分外委屈,刚跟陆明浅对上视线,云舒就有些绷不住了。
可关于谢之远的事情便是告诉了陆明浅,也无非是让她跟着徒增和烦恼罢了。
奈何她便是不说,陆明浅也能看出来。
将红俏跟浮生支开后,陆明浅直接把云舒带回了自己房间。
关上房门,双臂环抱于胸前,盯着她,“脸色难看成这样,难不成病还没好?”
在谢砚面前,云舒尚且能绷一绷,但到了陆明浅面前,却怎么都忍不住了。
一坐下眼泪珠子就噼啪乱坠,恨不得直接窝到陆明浅怀里痛痛快快哭一回。
陆明浅瞧着她这样子,心里拧着,耐心等她哭的差不多了,发泄完了才开口询问,“怎么回事?”
云舒捏着帕子,“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过的那个京城之中我非常讨厌的人吗?”
“嗯,”陆明浅反应过来,“你见到他了?”
云舒便将昨日的事情跟陆明浅描述了一遍,形容的甚为生动,甚至于自己恨不得拎把刀去跟谢之远拼命的心情都详细说了。
陆明浅听完,两条柳叶眉皱的紧紧的,好半晌才道:“我倒是听说过此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