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场倒是热闹,似乎是在比赛,岑溯目光被吸引过去。
一个个子挺高的黑皮,三步上篮一个暴扣。赛场喧哗,隐隐约约能听到响亮的口哨声。
岑溯拿膝盖碰刑不逾的膝盖,眼睛放光:“我想学这个。”
刑不逾从来受不住他这样的目光,抬手挡了挡,顺势捏一把他软乎的脸颊肉,“学,我今天一定让你扣上。”
理想丰满,现实骨感。
岑溯弹跳不够,一直没成功。几次过后独自泄气,“好累啊,再不来了。”
刑不逾揉他脑袋,哄他:“再试一次,最后一次。”
岑溯委屈地看看他,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。
助跑,起跳。篮筐近在眼前,却摸不到。
小腿被人触碰,被环抱,被托举。
岑溯下意识低头,刑不逾抱着他,弥补上剩下那一段距离。
“愣着干嘛?”
岑溯回神,朝篮筐扣下球。
隔壁赛场不知见到什么大场面,爆发一阵欢呼,活像在给他庆祝。
刑不逾放下他,轻声夸:“好棒,宝宝。”
休息片刻,隔壁场中场休息,下半场在十分钟后开始。刑不逾提议一起过去看看。
刚才扣篮的黑皮从场上退下,看见刑不逾问:“哥们儿要不要和我们来一场?”
岑溯一脸期待,刑不逾笑着挑起眉骨,上前和黑皮击掌,“行啊,来。”
下半场,刑不逾上场和他们一起打,岑溯坐在场外。
刑不逾带球过人。
刑不逾投出一个漂亮的三分。
刑不逾上篮暴扣。
刑不逾……
岑溯听到身旁几个女孩儿激动地喊。
“我草我草!黑皮邀请来的那个男生也太帅了吧!”
“打球也厉害!”
“嗯?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啊?”
“救命我刚才就想说了!是不是咱学校今年高考状元?!我天697,这分数是人考出来的吗?!”
“是刑不逾!绝对是他!啊啊啊啊啊我看见活的刑不逾了。”
“不会吧……他不是毕业了吗?”
“毕业怎么了!活是附中人,死是附中鬼!”
“……”
岑溯听着她们谈论刑不逾,嘴角弯起一个弧度,而刑不逾不偏不倚向他投来目光。
少年很轻很酷地笑了笑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,岑溯不再赧然地偏开头。
他无来由地想到莎翁那首极为出名的短诗:
——而你的长夏永不凋零。
他和刑不逾的长夏,永不凋零。
(正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