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您跟岑溯看什么呢?”
岑溯沉浸在照片中,一时没搭话。
沙发凹陷,刑不逾脑袋搭在岑溯肩上,凑头强行加入。看清岑溯手中翻阅的是什么后,刑不逾沉默两秒,脸上挂不住。
“您怎么把相册翻出来了!”岑溯正要翻下一页,刑不逾一把抢过相册阖上,脸颊发着可疑的红,“别看了都是黑历史!”
男孩子长大了脸皮薄,千栀理解。她收走剩余的相册,顺着他说:“行,不看了不看了。”
岑溯没看够,他是贪心不知餍足的狂热信徒,贪婪地渴求了解刑不逾的一点一滴,那些见过的没见过的,他都向往。
仅剩的一本相册在刑不逾手上,岑溯眼珠一错不错地盯他,启唇:“刑不逾,我还想看。”
“你让我看看嘛。”
刑不逾很吃他这套。
刑不逾遭受一万点暴击。
刑不逾根本没法拒绝!
刑不逾拽着岑溯回房间,落了门锁。
他语气轻佻:“宝宝,黑历史不能白看的。”
岑溯特醒水,凑上去亲他嘴巴:“我可以看了么?”
看什么看!
刑不逾将人扑倒在床,欺身压上去吻。
岑溯被亲也不老实,喘着气说:“我觉得一点儿也不算黑历史。”
“刑不逾,你小时候好可爱。”
刑不逾掐着他后脖颈,岑溯被迫仰起头往他这边凑。
岑溯断断续续地说:“现在也很可爱。”
刑不逾同他拉开距离,岑溯的嘴半张着,牵扯出的一截舌头很红,舌尖坠着一条银丝,断在空中。
刑不逾抬眉,释放出几分侵略性:“宝宝,再夸下去,今晚谁都别睡了。”
岑溯想想自己那稀薄的睡眠,作罢求饶,瑟缩着往被子里钻,“不要,我想休息。”
刑不逾的被子柔软蓬松,散发着晾晒后阳光的味道,很好闻,岑溯很喜欢,埋进去大半张脸。
刑不逾把人薅出来,调笑道:“别闷被子。”
岑溯一对眼睛炯炯有神,透出兴奋的光,哪有一点想休息的样子。
“刑不逾。”
“嗯。”刑不逾拉开衣柜,给岑溯找干净衣服。
“不逾。”
“嗯。”刑不逾语调懒散,掠岑溯一眼,像刚打完盹的狮子。
“小鱼。”
刑不逾转身看他:“宝贝儿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要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好了。”
岑溯沉吟片刻,对上他的视线:“刑不逾,我好喜欢你,想永远和你在一起。”
少年人没那么瞻前顾后,只知道喜欢一个人要挖心掏肺,将自己剖给对方看。
如果永远是个伪命题,那就从当下,以分分秒秒,将其证为真命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