佐藤健太向诸位解释:“你们最近都没看JUMP吗?!新连载的《链锯人》,作者就是这位坂本健同学!他高中刚毕业就已经在JUMP上连载了!”
“少年JUMP?”
“真的假的?!”
“我们美。。。
夜风穿过未关严的窗缝,带着初夏特有的温润气息溜进房间。坂本健坐在书桌前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抽屉边缘。那三双袜子静静躺在丝绒布下,像被供奉的圣物,又像是某种仪式的见证者。他没有打开它,只是听着窗外蝉鸣渐起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高潮蓄力。
手机屏幕亮起,是春奈发来的消息:
【明日清晨六点整,最终实拍启动。地点:废弃天文台。主题:《无袜之夜》实景录制。请务必携带全部原始分镜稿??我要把现实与幻想的边界彻底烧毁。】
他盯着“烧毁”两个字看了许久,忽然笑了。这女孩从不讲道理,只信直觉,而她的直觉偏偏总能刺穿表象,直抵核心。他知道,这一场拍摄不会再有退路。不是为了漫画销量,也不是为了行业赞誉,而是为了完成一次灵魂的袒露??属于美绪的,也属于他们三人的。
第二天凌晨五点四十五分,天边刚泛出灰白,坂本健背着沉重的画具包抵达山腰处的旧天文台。这里曾是市立观测站,十年前因经费削减关闭,如今只剩锈迹斑斑的穹顶和爬满藤蔓的石阶。可此刻,整片区域已被悄然改造。
数十盏低功率LED灯带沿着台阶铺设,宛如银河倾泻而下;投影仪架在残破的观星台上,将一段段过往画面投射在断墙之上??那是美绪穿着不同袜子的身影,从初次相遇、图书馆借书、雨中奔跑,到天台回眸……每一帧都像是记忆本身在呼吸。
春奈站在中央,一身黑色工装裤配战术背心,活像个战地导演。“你迟到了两分十七秒。”她头也不抬地说,“我已经让美绪做了三次深呼吸调节心跳频率。”
“她来了?”坂本健环顾四周。
“在那边。”春奈指向角落一间小储藏室改建的更衣区,“她说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但我偷偷装了微型拾音器,你要听吗?”
“别闹。”他皱眉,“这不是纪录片。”
“正因不是,才更要记录真实。”春奈按下播放键。
扬声器里传来轻微的布料摩擦声,接着是美绪的声音,极轻,却清晰得如同耳语:
“如果我现在脱下袜子,是不是就等于承认……我一直戴着它们,是因为害怕被人看见真正的自己?”
停顿片刻后,她又说:“阿健画了那么多脚踝、那么多褶皱、那么多光影变化……可他真正想画的,是我吧?那个会紧张、会犹豫、会在意他目光的夏目美绪。”
坂本健的手猛地攥紧画板边缘,指节泛白。他想冲进去,却又迈不出一步。
“你知道吗?”春奈收起设备,语气罕见地柔和,“我之所以执着于每一个细节,是因为我知道,普通人一生都不会有机会被人如此认真地注视。而你们给了彼此这种奢侈。”
六点整,晨光如刀,劈开云层。
美绪走出更衣室。
她没穿制服,也没穿和风裙装,而是一件简单的白色棉质连衣裙,赤足踩在石阶上。风吹起她的裙摆与发丝,露出毫无遮掩的小腿与脚踝??那对曾被无数镜头追逐、被无数观众解读的身体部位,此刻终于裸露在天地之间。
全场寂静。
连调试灯光的学生都忘了动作,摄像机却已自动开启,红外感应捕捉着每一分毫的变化。
“开始吧。”美绪轻声说。
春奈点头,举起对讲机:“第一幕,《告别符号》。Action。”
音乐响起??正是那首仅有一句歌词的曲子:
**“我在这里,完整地,活着。”**
循环往复,由远及近,由柔至烈。
美绪缓缓走上台阶。每一步都极慢,像是在穿越时间本身。她的视线扫过墙上闪动的画面,那些穿着红、绿、白三色袜子的自己,仿佛三个平行世界的倒影正在向她告别。
当她走到第五阶时,忽然蹲下身,指尖触碰冰冷的石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