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的时候,我跟黄菲简单说了下工作安排,初期先助理分析师做起,等积累了相应的工作经验后,再升为投资经理,至于以后能否做到投资总监至于合伙人的角色,就看她的努力了。
“新公司目前有三个股东,除了我以外,另外两个一个叫陈涛,一个叫王翼。陈涛是我同学,以前在证券公司上班,有很多行业人脉资源;王翼在国外上的大学,回国后做过三年的投资经理,很年轻也很有想法,你以后多跟他学。上班后,先从财务分析着手,学会看财务报表,我会让公司老员工杨萌带你……”黄菲听得很认真,等我说完以后,轻轻点了点头,“好的,姐夫,我会努力学习的。”我微笑道:“我相信你,也不要太大心理负担,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。”妻子提醒道:“以后在公司别叫姐夫,叫孟总。”黄菲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我笑了笑:“刚过来,先休息两天,正好明天是圣诞,带你去澳城玩玩。”妻子:“让你办的证件办好了没?”黄菲:“办好了。”我看吃得差不多,招手叫服务员过来结帐。
下午陈涛要带我去见一位投资界大佬,把妻子她们送到家以后,我开车朝陈涛单位驶去,路上,拨通了小丁的电话。
“喂,孟哥。”“小丁,什么事,你说。”“孟哥,是这样,宋啸明天出院,我想问问你后面有什么打算。”“嗯……”就在我沉吟思索的时候,小丁语气认真的说道:“孟哥,别看咱俩见面次数不多,但你是真拿我当朋友!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,只有一样,别人敬我一尺,我还别人一丈。说吧,你要是想让那个狗肏的回医院再躺上两个月,我马上就找人!狗肏的,我丁武最看不起的就是勾引别人老婆的王八蛋。”“谢了,兄弟,你的心意我领了,这件事就这样吧,有空你帮我杀只羊寄过来,那边的羊肉不错,馋了。”
陈涛带我见的投资界大佬平时在南城最高的安平大厦办公,从里向外望,俯瞰城市风云,豪气顿生。大佬姓胡,据传身家已达11位数,却还是保持着平易近人的谦逊,令人心生敬仰。我随陈涛称大佬为国叔,将情况大致介绍过后,向他恭谨请教。或许是看陈涛的面子,国叔对第一次见面的我没有虚言客套,跟我讲了很多经验和心得体会,这些金玉良言用钱都买不来,我听完之后大受启发,受益颇多。拜访结束准备告别的时候,国叔笑呵呵的表示,以后如果有好的项目,不妨告诉他一声,说不定可以共同参与一下,我受宠若惊的连忙答应。电梯里,陈涛显得有些激动:“如果国叔愿意跟随咱们投资,那可就太好了!既解决了资金的问题,还能带来口碑效应,很快就能在行业里打响咱们的招牌。”我摇了摇头:“你想得太乐观了,凭他的实力,如果真有好项目,哪还有我们参与的份?就算有,也是打发叫化子的残汤剩饭。”“唔……”陈涛若有所思点了点头,“
你的担心不无道理,这个国叔只要不涉及到利益,对谁都是一脸和气,但凡牵到利益,那可是六亲不认。”
“正常,要不然怎么能挣下百亿身家。”
“那资金的问题怎么解决,总要有个稳定可靠的资金来源,免得到时候发现了好项目,却没钱投,那可就尴尬了。”
“放心,我有办法。”
具体是什么办法,出于事以密成的做事原则,我暂时没跟陈涛讲,倒不是不相信他,而是多一张嘴多一分泄露的风险。
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,我瞄准的是小何父亲那些本地土豪,上次做客给何伯留下了良好印象,说过随时可以去找他喝茶。
投资有风险,控制风险靠强大的法务团队。
从安平大厦出来,我和陈涛马不停蹄又去了律师事务所。
出于成本考虑,我们打算前期先签一家深度合作的律所,等做了几单产生积累后,再聘请全职律师。
这家律所正是小郑的女朋友小尹所在的单位,看到我进来,小姑娘高兴的迎上来打招呼。
等到我们谈妥事情出来,小尹跟在律所合伙人洪律师后面送我们到电梯间。
当着我的面,洪律师很是夸赞了一番小尹,说她做事勤勉认真,而且还在自学法律课程,律所已经有意培养她,准备从普通文员升为律师助理。
小尹有些害羞,红着脸对我和洪律师表示感谢。
到了楼下发现夜幕已降,赶回公司也晚了,陈涛想叫上在公司看财务报表的王翼出来一起吃饭,我刚要答应,妻子这时候打电话过来,问我下班没有,她们等我吃饭。
考虑到明后两天要带妻子她们去澳城玩,公司这边却是正常上班,于是我决定和陈涛、王翼一起吃饭聊些事情,让妻子不用等我。
到了陈涛定的吃饭地方,刚坐下没多久王翼也赶了过来。
王翼三十二岁,戴着金丝眼镜,长得跟白面书生似的,至今还是单身。
我们把今天的事情做了相互通报,王翼说已经从各组交上来的资料里找了五家公司,财务数据非常不错,准备下一步开展深度尽调。
我趁机说了下黄菲的事情,之前曾经和他们提过一嘴,这次是落实具体安排。
虽然我是大股东,但毕竟是三人合伙,黄菲又是我的小姨子,有些事情必须要考虑他们两位的心理感受。
其实,我的顾忌也有些多余。
大家都知道公司现在缺人,条件好的人才待遇要求太高,公司目前负担不起,一般的招来也没什么用,黄菲做为正经的金融硕士研究生,稍微培训一下就能顶上用场,所以陈、王二人都是发自内心的欢迎。
三人边吃边聊,时间一晃两个多小时眨眼过去。
纯粹吃饭聊事情,所以都没喝酒,王翼自己驾车回家,陈涛今天没开车,我先送他。
半路上,陈涛咳了一声,试探的语气问道:“那个,上次在你家喝成那样,你老婆背后没说啥吧?”“没有啊,黄茹的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,她能说什么。”我奇怪的扭头看了一眼,发现陈涛的表情
有些忸怩。
“咳,没有就好,没有就好。”
“你到底想说啥?吞吞吐吐的,能不能干脆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