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幼安对上岑霁冰火两重,布满情。欲的双眸,不自禁后退几步靠近墙壁后,又试图爬下榻。
虽然她喜欢岑霁,但她尚有道德,不会趁岑霁之危,与他行了那种事。
更何况如若纸包不住火,被发现是她下的药,她便不用在岑霁面前活了;无法在岑霁身边行事,聂为也会不由分说除了她。
却被岑霁一把掐住小腿,重新拖回塌上,又眼见他直生生压下来,笼下一片阴影,被难以抵抗的男人气息裹挟到躲避不得。
他清逸的眉眼愈发逼近,逐渐看得清睫毛与睫毛之间的间隙,以及长长睫毛下遮掩不住,裸露出的赤。裸。欲。望。
他的眼眸在她的唇瓣上流转片刻,盯得她不自禁紧抿双唇,只见男人再度逼近,鼻梁即将碰到鼻梁,似要落下一吻。
姜幼安紧闭双眼,却未等到预想之中的吻。
岑霁在她颈后之处重重一击,她便意识逐渐模糊,他的清俊脸庞也逐渐生出一层层虚影,而后是黑暗,她昏了过去。
岑霁已经忍耐到极限,全身上下似是再不发泄,便要暴毙而亡。
他深眸寒如冰刃,再度睨了身下的姜幼安一眼,深深叹了一口气,滚烫的气息灼得他本人难耐不已。
岑霁强撑着这口气,拉上纱幔,拴好这间厢房,禁令任何人不许进入,径直走向虚明院内的冰泉。
他本愤然至极,直接赶她离开,却在她将要离开之际,陡然忆起姜幼安也吃了那该死的墨酥。
岑霁猜出几分,许是药性与姜幼安体内的毒素相抑,并未生效。然而他不敢赌,此药会不会之后在姜幼安体内生效,只好强忍着折磨,将姜幼安禁闭在他能够掌控之处。
独守虚明院的穿鱼,听及姜娘子嘶吼的内容,一时脸青了白、白了青,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家郎君是不是对姜娘子行了不好的事。
然而他笃定郎君的品性,当即便打消了此荒诞的念头。
又见郎君眉眼含怒,衣衫凌乱,直入冰泉,更加笃定这个姜娘子是不是对自家郎君行了不轨之事。
还仗着郎君听不见,倒打一耙!
他早已看姜幼安不顺眼了,一个身份存疑的细作,郎君留她作甚?
应当快刀斩乱麻,直接杀死!
穿鱼已然沉浸在对姜幼安的仇恨里,待到入夜,他向岑霁禀告,是否要神不知鬼不觉处死姜幼安:【郎君,此女实在留不得。】
岑霁瞥了眼紧闭的厢房,意见决然:【我自有我的计划,此事不必再提】
岑霁走入厢房,掀开纱幔,往姜幼安口中喂了压抑春。药的解药,适才解开她的晕穴。
姜幼安半梦半醒地睁开双眼,眼见岑霁,低头愤慨道:“好你个岑霁,竟然打晕我,太阴了!”
岑霁无视她的愤慨,他不是打晕,而是点晕。
她抬起手臂,左瞧右看完整的襦裙,又见已恢复清明的岑霁,心中感慨,岑霁不愧是正人君子。
不过……
被下了春。药都……
已经避开岑霁视线的她,不禁小声嘀咕道:“他不会不举吧?怪不得至今尚未婚娶……”
姜幼安脑海中闪过岑霁俯下身来,近在咫尺的一张清俊脸颊,素来冷淡的眼中染上情欲,似要吻下她的唇的情迷意乱的模样。
色。诱!
赤裸裸的色。诱!
“哎呀,岑霁看起来真的好亲啊,我还是道德感太高了。”她“事后诸葛亮”,有点后悔。
岑霁狭长的深眸平静地凝视她:【你方才在说什么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