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穗青,你去一趟廉亲王府,告诉八福晋,她和离与否,本宫说了算,让她不必担心。”
楚娴担心婉凝想不开,会如历史上记载那般自焚身亡。
“让桂嬷嬷她们仔细伺候八福晋。”
说话间,迎面走来三道身影。
“皇后娘娘,那三位是此次春闱恩科前三甲,状元榜眼与探花郎。”
梁九功在身后小声提醒道。
“探花郎还真俊。”羡蓉红着脸小声嘀咕。
“有多俊啊?”楚娴打趣,抬眸看向站在榜眼之后的探花郎,待看清楚对方俊俏面容之后,错愕一瞬。
竟然是陈清彦!
“臣李埃叩见皇后娘娘。”
“臣邓启元叩见皇后娘娘。”
“臣陈元直,叩见皇后娘娘。”
“起磕吧,尔等皆为国之栋梁,望尔等今后能尽心尽力辅佐圣上。”
楚娴的目光时不时落在陈清彦身上,又迅速收回。
四爷竟钦点陈清彦为探花郎,着实匪夷所思,也不知四爷又在筹谋什么。
忐忑回到养心殿,楚娴坐立不安。
此时梁九功端来一盏花茶。
“阿牟,皇上是不是在江南有何图谋?”
梁九功诧异,垂首道:“是,你曹叔怕是要满门抄斩了。”
“这几日,我与你曹叔来信频繁,万岁爷在这节
骨眼上扶持海宁陈家,您还不明白是为何吗?”
“可是因江宁织造亏空一事?”楚娴心急如焚,她记得历史上江宁曹家就是因为数次接待康熙帝下江南,而掏空江宁织造。
在康熙爷死后,曹家被雍正帝彻底清算。
“曹叔欠下国库多少亏空,您但说无妨。”楚娴决定用自己的私库填补江宁织造的巨额亏空。
“拢共三百六十余万两亏空,绝大多数都是先帝爷数次南巡留下的旧账,可即便还清又如何?万岁爷要的是江南的势力,而非曹家还的银子。”
梁九功老泪纵横:“娴儿,后宫不得干政,即便万岁爷宠爱你,你也不能干政,你曹叔与我早就商议过,这件事不能惊扰你,否则若害得您失宠,我们两把老骨头该如何向费扬古交代。”
楚娴头疼扶额:“先用我的私库将江宁织造的亏空填补再说,万岁爷那,自有我来斡旋。”
“你们二老是我的最敬重的长辈,我若连你们都保不住,这皇后不当也罢。”
“阿牟,您别再参合进皇子争斗之事,我知道您心向四阿哥弘历为储君,可万岁爷不喜欢任何人猜忌储君人选,您别犯忌。”
这些时日,梁阿牟在阿哥所的小动作频频,连她都能瞧出端倪,更何况四爷。
四爷之所以隐忍不发,只不过看在她面子上。
今日她索性趁机把话挑明,免得梁阿牟彻底触怒四爷。
“娴儿是我们拖累你了,可四阿哥的确是三位皇子中最优秀的,将来四阿哥定能继承大统,你是四阿哥亲额娘,更应扶持四阿哥登位。”
“阿牟,有句话您说的对,也请您谨记,今后无论谁为新帝,我都是独一无二的太后。”
“小阿哥们都是我与万岁爷的亲骨肉,我绝不容许他们骨肉相残,谁若撺掇小阿哥们自相残杀,就是与我为敌。”
“春嬷嬷,令郑嬷嬷将本宫私库银子送往江宁织造府,令曹寅收到银子之后,将亏空补齐,缺多少尽管开口。”
“此事务必秘密进行,若让万岁爷知晓,本宫定不饶。”
“梁阿牟,您亲自前往江南处理此事。”
梁九功嗫喏着想继续劝谏,直到娴儿抛出皇后凤令,梁九功低头接过凤令,面色凝重离去。
御书房内,一封密报很快呈送到御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