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又被拽着往外。
国公爷又道:“拿屏障来。”
“不用。”茉莉道,“都是女人怕什么。”
说着她动手解自己腰带,秀红指挥着丫鬟们将门槛窗口围了,
只见一片白腻的肌肤,别说疤痕,就是一颗痣都没有。
女人傻眼了。嘴里一直念叨着“怎么可能”。一直被带下去打板子时,还在嘟囔,“明明就是她,不可能找错的,不可能找错……”
“今日多谢大嫂了,明日我去找大嫂说话。”
大少夫人点头:“比起你帮我的,我这点算什么,走了。”
回到主院,秀红拍胸脯,一脸被吓得不轻,和茉莉说:“还好早前夫人一直有抹药
膏。”
茉莉:“要疤痕还在,也不给他们看。”
“是这个道理!”
寝房内只剩茉莉和国公爷两人。
严珂瞧着她换衣裳,目光落在她胸前道:“爷记得这里的确有个疤。”
当时他还问她怎么搞的。茉莉就说是摔的,他又问怎么摔的,看着像是烫的,茉莉又说不记得了。
茉莉是真不知道哪来的。反正记事起就有。她怀疑是自己小时候被秦苦氏打的。
今日可算知道,原来这个疤是这么来的。
茉莉:“我恐怕还真是他们生的。但他们不好,我不想认。”
“爷知道。刚他们在门口求我,是我考虑不周,对不住犟儿。”
怎么这位大将军国公爷总是轻易的向她低头道歉呢。
茉莉虽然气他好心办坏事,但看在他勇于道歉的份上,茉莉当然是选择不跟他计较。
她依偎进她爷怀里,又摇摇头。
怕夫妇不肯走,严珂连夜又着人将两人送出了城。并命令他们不许进京都城半步,否则断手断脚他们自己选。
“……这俩人还以为别人是傻子吗?明明是他们扔的你,说不当心。有这么不当心的?”
茉莉找大少夫人,大少夫人又是好一通嘴碎。
翠竹:“那女的都说漏嘴了,说二夫人是一出生自己不当心掉进火坑里。刚出生的娃可能自己不当心吗?”
山茶红着眼看茉莉:“疤是去了,可也很疼吧?”
茉莉摇头:“没感觉了。”
“我才不信。”
茉莉也想哭了。
大少夫人:“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,既然是他们扔的你,怎么只是烫了个疤,没有把你烧死?”
谁也不说话。
茉莉道:“许是舍不得?”
大少夫人斩钉截铁道:“不可能。要舍不得也不会把你扔了。那么小的孩子,扔了也是死,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大少夫人说得对。”
“奴婢也这么觉得。”
茉莉没再说话。
大少夫人知趣的也不再提这话题。转而又说:“你不必特意谢我。还是那句话,是你帮了我比较多。要不是你跟了我回去大杀特杀,我爹娘兄弟哪可能收敛。最关键是帮我争取到一大笔钱!”
还是三年前的事,大少夫人手头拮据,写信问家里要钱,结果家里连个回信都没。她又让翠竹回去一趟,结果更是连门都没让翠竹进。
大少夫人知道自己嫁人了,不该再拿家里的东西。可这是她爹娘兄弟欠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