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布兰奇上下嘴唇微微动了下，随后舔了舔嘴唇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尽力了吗？”
“我们已经尽力了布兰奇先先生，这并不是手术费需要多少的问题，一般来说伤势到了这种程度，伤者大多都在来医院的路上就死亡了。”
并没有财大气粗的表现，也没有高声的喧哗，因为这里是医院，所以老布表现得很平静。
“辛苦了。”
“这是我们应该做的，布兰奇先生。”
和医生分开以后，老布径直来到了走廊里。
一位少女坐在椅子上哭着，她捂着脸，声音抽抽嗒嗒地。
“没事了。”老布挤出一份笑容，“医生说他过几天就会醒了。”
“爷爷你骗人……”
坐在长椅上的少女，轻易地戳穿了他的谎言。
“我没有———”
“为什么不松一口气……泣……还把手背在后面……”
老布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。自己的孙女很聪明，这种简单的谎言是不可能骗过她的。
“没事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没事……”
曦巧这样说着，声音更低了着，头也更往下低了下去。
“……都是因为我……”
“是啊，都是因为我的原因。”坐在她旁边的女性，看着医院走廊的天花板，整个人瘫软在长椅上，眼神说不出的复杂。
“没事出门野营做什么呢……”
“你们两个别互相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了。”老布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，“起码现在人救回来了。”
得益于钞能力的缘故，医院的这处走廊很安静，只是有一些东西……并不是有钱就能做到的。
“爷爷你告诉我……”曦巧拉住他的裤腿，“darling他到底是什么情况……？”
老布叹了口气。其实他真的很不忍心告诉自己的孙女真实的情况。
“医生说他……”
因为手足无措，所以他想给自己倒一杯水。
但是周围连一张桌子都没有，更别提水壶和杯子了。
“接下来的半生……可能都得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