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涛，我已经尽力拖住陈九江那老狐狸了，不过他实在是太精了，我怕继续强行拖住他，会引起他的怀疑，所以刚才让他走了。”
周子博等陈九江和黑衣人走后，他自己躲在包厢的厕所，将水龙头的水打开后，给秦涛打去电话。
秦涛道：“辛苦你了，你先离开遂宁县吧，陈九江已经丧心病狂了。”
周子博不以为然地撇嘴道：“我会怕他？”
“小心驶得万年船，这人现在什么事都干得出来，别大意！”
秦涛见周子博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，。。。。。。
周正回到京城后的第七天，终于等到了与那位退休老领导见面的机会。
地点安排在城西一处废弃的疗养院。这里曾经是中央干部休养的地方，后来因为年久失修被弃用，如今成了张主任秘密联络网中的一环。
夜色沉沉，风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。
周正站在疗养院二楼的一间房间里，透过窗户望着远处的山影。他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夹克，脸上带着些许疲惫，但眼神依旧锐利。
“他真的会来？”陈锋低声问道。
“他会来。”周正淡淡回应，“因为他知道，我已经掌握了不少东西。”
果然，不到十分钟，楼下传来脚步声。
一个身穿深色风衣的老人缓缓走上楼，身后跟着一名保镖。他的面容苍老，却依旧透着一股威严之气。
“你比我想象得更快找上门。”老人一进门，便开口道。
周正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坐下吧。”老人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，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，但我希望你能听完我的解释，再决定是否要继续追查下去。”
周正缓缓坐下，目光如炬：“您就是幕后的人？”
老人摇头：“我不是幕后，我只是棋盘上的一步棋。”
“棋盘？”周正冷笑，“你们这些人，总是喜欢用这种高深莫测的说法来掩盖自己的罪行。”
老人叹了口气：“你以为我在推脱责任？不，我只是想告诉你，有些事情，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简单。”
他顿了顿，缓缓说道：“我年轻时也曾像你一样，满怀理想，想要铲除腐败，整顿官场。可现实告诉我，这个系统不是靠一个人、一场斗争就能改变的。”
周正皱眉：“所以你就妥协了？就任由他们把国家的钱洗到国外？就默许他们操控金融命脉？”
“我没有默许。”老人语气坚定，“我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去对抗。”
周正沉默。
老人继续道：“你以为工业园的数据是关键证据？那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诱饵。真正的资金流向隐藏在更深层的系统里。而我……只是那个能看穿这层迷雾的人之一。”
“你是谁的人？”周正再次问道。
“我是体制内的一部分。”老人看着他，“我和秦文杰不是同一阵营，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??维持系统的稳定。”
“你们所谓的稳定，不过是让贪腐继续滋生的借口！”周正怒声道。
“如果你真这么认为，那你永远不会理解这场斗争的本质。”老人缓缓起身，走到窗边，“你以为你在揭露真相，实际上你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。真正的敌人，不在西北，也不在地方，而在整个体系的深处。”
他回头看了周正一眼：“如果你想继续走下去，我不拦你。但你要记住，一旦迈出这一步，就没有回头路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离开，留下周正一人坐在房间中。
良久，周正才缓缓起身，走到窗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