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排斥,很平静。”
“好的,我会让人盯好,暂时不让耿小姐上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
挂断电话,孟连秋蹙了蹙眉。
身为下属,一般情况下,她只会按照上司的吩咐办事,但偶尔,也会生出自己的困惑。
比如上司那,超出她理解的混乱的女女关系。
凭心而论,只谈客观条件,当然是商觅儿跟叶泠最般配。
但以叶泠的能力和地位,早不需要联姻提供助力。
更何况孟连秋怎么也忘不了,一年前,她按照叶泠的吩咐去送房卡时,耿筱筱和叶泠之间那暧昧旖旎的气氛。
事实上,叶泠不是第一次经历类似情况,甚至还曾有一次,有人藏在酒店床底,半夜赤。身裸。体爬。上她的床。
叶泠只需站在那,便足以让某些人头脑发疯,去赌一个不可能。
而能尝到甜头的,只有耿筱筱一个。
谁敢说,那件事没有叶泠的放纵。耂錒移正哩’7凌韮泗6散期散灵
后来知道她们结婚,孟连秋更没有半点意外。
她清晰地记得,四年前,见到耿筱筱的第一面。
那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女孩子,把“救命恩人”咬得鲜血淋漓后,露出平静阴郁,狼崽子一样的眼神。
作为直面这道眼神的当事人,叶泠受到的冲击力比她只深不浅。
或许从那一刻起,耿筱筱在叶泠那,已经成为了“特例”。
只是拉拉扯扯四年,她们的关系,好像又走进了死胡同-
海城天气湿热,耿筱筱简单冲凉,从衣架上随意取下一条白裙换上。
19:50,有人敲门,耿筱筱跟着她上电梯,来到四层的露台餐厅。
西边的云层藏着最后一点余晖,天色将暗未暗,把一切都照得朦胧。
耿筱筱站在餐厅入口处往外望,眼底闪过惊艳。
这里比她想的还要漂亮,廊柱裹上白纱,由彩色花环束起,尾部随夜风荡开。
每张餐桌上,都摆放了暖橙色的玫瑰,插进瓷白细口瓶中,香味清雅。
视线再往外,露台的围栏巧妙用了花坛为基座,铺满蓝色绣球花,好似海的延伸。
难怪这里会被当做求婚圣地,也不算浪得虚名。
领她过来的工作人员悄无声息关上了门,耿筱筱转回身,正想问问叶泠在哪,因明暗差可以当镜子的玻璃门上,便映照出一个高挑身影。
白和黑永不出错的穿搭,长发规整地盘成髻,见她回头,细边眼镜下的双眼,竟有几分慌乱。
慌乱?
耿筱筱定定神,觉得是自己看错了。
她一直知道叶泠有轻微的近视,但很少见她戴眼镜,许是一时没认清,看错了。
“这边。”叶泠的声线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耿筱筱跟她落座,不同于其他桌子的布局,她面前的玉色细口瓶中,插着的是红玫瑰。
颜色和花型都极其标准,花瓣厚实,比寻常玫瑰要大一些。
耿筱筱之前搜了悦鑫会所,刷到几个求婚笔记,后来首页就推了玫瑰介绍,刚好有面前这种。
卡罗拉玫瑰,象征真爱。
茶色餐桌上,甚至还摆了两座烛台。
叶泠递来菜单,耿筱筱垂睫接过,掩住眸底不自觉浮出的冷意。
到了这种地步,再猜不出叶泠想做什么,就有点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