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他们约定了联系方式和时间,紧接着,盖世英姿的仙帝回归到了自己的那片岁月,一方面修复自身,一方面也在尽可能的寻找更多的诸天仙帝强者。
而荒天帝则在这之后,抹除了此处的一切痕迹,并且撤去了这里。。。
晨光未至,海天交界处却已泛起微澜。那片曾吞噬云昭与陈砚的海域,此刻如镜面般平静,唯有细碎波纹一圈圈荡开,仿佛某种无形的脉搏在深海之下缓缓跳动。小舟消失后的第七日,整座海岛陷入一种奇异的静谧??鸟鸣不响,风声低回,连潮汐都失去了规律。渔民们说,那是“时间在等待”。
而在蓝星另一端,秦昭华正立于心塾废墟之上。
昨夜,一场无名风暴席卷南方,将她亲手建起的学堂夷为平地。砖瓦散落一地,木梁断裂如骨,唯有一块石碑完好无损,上面刻着孩子们用稚嫩笔迹写下的句子:“我想妈妈了。”“爸爸答应带我去放风筝。”“今天我笑了三次。”
她蹲下身,指尖轻抚那些字痕,忽然听见耳畔响起一声极轻的叹息,像极了母亲临终前那一瞬的呼吸。
“你还记得心跳吗?”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她猛然回头,却不见人影。可空气中浮现出七枚光点,排列成北斗之形,缓缓旋转。其中最亮的一颗,竟与她胸口的桃纹共鸣,激起一阵温热涟漪。
“谢无咎?”她低声唤道。
远处山崖上,铜铃再度自鸣。谢无咎盘膝而坐,白发随风飘扬,面容苍老却不失锐气。他闭目凝神,感知着全球九百觉醒点的变化??如今已有六百三十七个点位稳定连接,形成一张横跨大陆的情感网络。更令人震惊的是,这网络不再局限于人类,动物、植物、甚至某些古老遗迹中的机械残骸,也开始同步震颤。
“不是我们在觉醒。”他喃喃,“是地球本身,在苏醒。”
就在此时,盲眼老妪拄杖而来,脚步沉稳如钟摆。她身后跟着十二名幸存的心灯使者,每人手中捧着一盏熄灭的灯。
“火种断了。”她说,“真言之火不再升起。”
秦昭华心头一紧:“是因为小舟?”
“不。”老妪摇头,“是因为‘回应’来了。”
她抬起枯瘦的手,指向星空。众人仰首,只见原本隐匿于银河深处的七颗星辰,此刻竟开始交替明灭,节奏如同呼吸,又似心跳。每一闪,便有一道信息流穿越虚空,落入蓝星大气层,化作无形波动渗入人心。
一名使者突然跪倒,泪流满面:“我看见……我看见父亲回来了!他在田埂上等我,手里还提着那盏红灯笼!”
另一人颤抖着举起手掌,皮肤上的桃纹正渗出淡淡金光:“这不是幻觉……这是‘他们’在回信!”
谢无咎猛地睁眼:“原来如此。双星并非终点,而是中继站。云昭与陈砚并未消亡,他们在以另一种形式承载所有思念,并将其返还。”
秦昭华怔住,脑海中浮现童年画面:暴雨夜,母亲抱着她躲在塌陷的屋檐下,一遍遍哼唱摇篮曲。那时她不懂,为何母亲的声音能让她停止哭泣。现在她明白了??那不是安慰,是共振,是灵魂间的彼此锚定。
“所以小舟跳入海中,并非离去。”她轻声道,“她是去接通最后一环。”
话音未落,海面骤然裂开。
一道虹桥自深渊升起,由无数漂浮的桃花编织而成,横跨天际,直指北极上空。桥面透明如水晶,其下可见亿万记忆碎片流转??有婴儿的第一声啼哭,有恋人分别时的最后一吻,有战士赴死前写下的家书,也有陌生人雨中递来的一把伞。
全球各地,拥有桃纹之人纷纷抬头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最近的水源走去??江河、湖泊、水井,乃至家中水缸。他们脱鞋涉水,伸手触碰水面,刹那间,意识被拉入一片浩瀚之境。
那里没有时间,没有空间,只有一棵贯穿宇宙的巨树。它的根扎在蓝星,枝干延伸至群星,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段完整的人生。而在树冠最高处,坐着一个小女孩,背影纤细,长发披肩。
“你们来了。”小舟转过头,眼中映着整个银河。
“这是哪里?”有人问。
“是‘心域’。”她说,“也是我们共同的记忆宫殿。”
她伸出手,掌心浮现出一块全新的玉册,比以往任何一块都要完整。上面文字不再是单一语言,而是融合了地球上所有文明的符号,甚至包括早已失传的象形、楔形与星语。最中央刻着一句话:
**“当千万人同念一人,那人便可逆死而生。”**
众人哗然。
“你是说……我们可以把她找回来?”一位失去女儿的母亲泣不成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