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没事吧。”
“你……没伤着吧?”我说话费劲,也不知道自己伤到什么程度了。
“天啦,好高啊……我没事,哥,你挺住,我打电话,我打120。”
小君的小脑袋遮住了头顶洞口的天光,隐隐约约能看见洞壁上的溶岩,还有洞口垂下的苔草,我判断这儿离地面的高差很高,足足有二十多米。
小君打开手机,蓝光照亮了她那张噙着泪花的小脸,我第一次见这妮子如此狼狈焦急。
“没信号吧。”我用手摸了一把后背,没有血。
刚刚发生了什么,我脑袋已经不能思索,从这么高的地方跌落的后怕让我全身冒冷汗,同时后背又像是嵌了一把刀,一直发出剧痛,让我动弹不得。
上次伤得这么严重,还是在萨拉热窝,破门前敌人的炸弹提前引爆,被冲击波和飞来的门板掀翻在地。
这么说来,其实我也从未受过重伤,上一次也只是短暂休克,一周后又下地干活。
这么想来,我松林一口气,身体虽然疼痛,但是脊椎也没伤着,否则也不会感觉到疼痛。
这也得感谢,我有一个“武功高强”的妈。
只不过她教练我入门,却没教系统化教过我运用,否则……
疼得眼冒金星的我,忽然耳畔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呢喃:“真气自丹田起,化丝流散,循经探脉,遇滞则涩,至通则顺,痛处若荆,涌泉滋润,以丝解缠。”
这幻听居然是在讲内功心法,听着像是能疗伤。
我并没闲工夫惊奇,我还遇到过梦里十多个“鸟洞”天天晚上刷新女人,给我当人肉夜壶,还有什么比那玩意还要奇怪的。
按照我自己意象化的理解,我开始用从丹田里分散出真气。
“哥,你下半身还有知觉吗?我真是蠢,对了,上网查急救方法……啧,没信号——哥,小君真没用。”小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,豆大的泪珠在我脸上如雨滴落。
“别急,哥在运功疗伤,没的大碍,你朝洞口喊两声,一直喊,看有有没人路过。”
恍惚间,我记忆起少年时,母上大人教我练功时传授的一些口诀和方法,大概是时间过于久远,一切都模模糊糊,但的确有一种内视自己丹田经脉的方法,我也好想短暂的成功过,不过那时性子倔,一切都想以现代科学解释,以为都是医学上称呼的躯体化错觉,所以也没有在意。
“救命!有人吗……”
闭上眼睛,听着小君带着哭腔的求救,我开始了内观视角。
那并不是真正的看,而更像是用身体微观的细胞来看,也并非有一双眼睛,而是千万细微的感触汇聚成的心流,这是妈教我的大致原话,她夸过我有天赋,自然我也很快重拾了这一技巧。
没有空间上的左右上下,但我却从三百六十度全方向看到了真气弥漫在经脉里,按照刚刚幻听听来的内功口诀,我开始滋养所谓滞涩的经脉。
一旦进入心流,时间流逝的速度会变得很快,用运功环炁回流时就会这样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洞口的天色都有些发暗,小君在我身边抱着膝盖蜷缩。
“哥——你醒了!伤得还严重吗?”小君的声音嘶哑,抬起的小脸蛋上满脸都是干涸的泪痕。
“都哭成花猫了,放宽心,哥没事。”我感觉身体轻巧不少,疼痛也不再明显,但动起身还是吃力,”扶我做起来,屁股都要被石头膈应坏了。”
现在脑袋清醒,我开始回想起在洞口上方的情景了。
是这倒霉妮子,抱着我,当时她还深呼吸,搞得自己好像要蹦极似的。
也就是说,小君者倒霉丫头就是始作俑者,我不相信她会对我不利,但要开口套话,我必须有一些技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