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人嘛,被帮忙也不谢谢人家,没礼貌。”小君嘀咕,“穿的也妖艳暴露的——哥,她好不正经啊。”
“走了,回家,妈今天不在,想吃什么,先说啊,哥现在只有一百块。”我岔开话题。
“我有啊,我请你,咱们吃汉堡。”小君踩着乐福小皮鞋小跑着追上我,很自然地,就牵起了我的手,她小手冰凉,还没从惊吓中缓过身。
翌日,格致中学那摊子事情已经阶段性告一段落,目前没有眉目,我索性和胡媚男一起去了戴氏集团打卡上班。
顺道的,今天也约了姨妈的为数不多的朋友,那位军医大的妇科圣手陈阿姨,这梦境谜题解决了,但最重要事关身体的,戴辛妮肚子上的“爱心”纹身,她自己却没工夫看医生。
作为男朋友,我有义务关心她的身体,更何况“纹身”只在我的精液灌进去时才会显现,极有可能就是我造成的。
红色野马进入地下车库,从醒目的环形灯带通道进入集团高管的VIP停车区,带上工牌和泊车的保安小王打了招呼,便乘坐私人电梯上了楼。
“这高管是不一样,中翰,你知不知道戴辛妮那层的厕所,我尼玛那坑位隔的老远,隔间也大,坐那马桶上像他妈皇帝的龙椅一样。”
“大惊小怪,你家你不也是做生意的吗?”我朝她翻起白眼。
“我姐那烂摊子比不上你老婆家大业大啊——芬兰的KoneUltraRope,迪拜塔同款。”胡媚男敲了敲轿箱。
“说正事,那个原本雇去暗杀戴大小姐的杨德怀,有没进展?”
“有,正想给李大科长您汇报,杨德怀家里收到了一笔巨款,你想想,他都还没出手,就得了那笔钱,蹊不蹊跷?”
“也就是原先的雇主,明知道自己的请的杀手被李代桃僵,还是给了钱,多少?”
“两百万,比那胖子交代的原款还多,真是做慈善了。”胡媚男突然打了哥激灵,我以为她察觉到了盲点,哪知道她拿出手机,“我这个月工资都花光了,你赶紧的,让你马子,给我预支点工资。”
我正头疼着家伙聒噪,忽然电梯停了,丝滑的钢质门打开,一名头发花白的男人走了进来,我反应老半天才认出他是戴家大方嫡长子戴远峰。
他打量我一眼,蹙起眉毛,拿出手帕捂住鼻子,对他的助理说:“以后着电梯梯控看管严密点,普通员工就让他们走普通电梯,不成规矩——荣电公司的裁员计划,怎么还把人力成本压不下去?”
戴辛妮的办公室位于戴远峰的楼下,戴远峰纹丝不动,我们俩侧开身子从一旁绕开,当电梯门关上,胡媚男就破口大骂。
“什么东西,狗眼看人低,有两个臭钱,瞧他臭显摆的劲。”
我翻起白眼,不远处辛妮正在玻璃幕墙边喝着咖啡休憩,见胡媚男越骂越起劲,我赶忙清了清嗓子。
“李中翰,你还是带球的,换我,早他妈用肩膀撞他狗日的了——咱俩就帮戴大小姐把他的龙椅夺了,看他还嚣张。”
戴辛妮吃着小点心,手里拿着咖啡纸杯,似笑非笑地走了过来,“说话算数啊。”
胡媚男一哆嗦,转身咧嘴陪笑,”开玩笑的,不过你有这个心思,你老公绝对帮你。”
“我能帮啥啊,大老粗一个,你一天少惹点事。”我真拿胡媚男没办法,不知道她机关出生,在特种部队待的时间没我多,怎么比我还流里流气。
“你兄弟已经帮我搞了龙椅的四分之一了……”辛妮挽着我的胳膊,替我掸走西装肩膀上灰,踮起脚亲了我脸颊一下。
拿人钱财,替人消灾,虽然这不是我和胡媚男的副业,但戴辛妮是我女朋友,也是胡媚男好兄弟的女朋友,于公于私,我们都该揪出那想要谋害辛妮的罪魁祸首。
我很焦急,这甚至占用了我们执行“正牌任务”的时间和精力。
我的私人办公室,我俩整理起白板上的情报线索,胡媚男也是情报专业出身,交流起来高效省事。
“这个人心底善良,即便别人没办成事,他也愿意冒着暴露的风险给钱善后。”胡媚男指着白板上“Mrs问号”。
“戴远峰排除掉他,还有他的胞弟,一个妈教出来的,我不大信会有两套人格底色。”
“他们家那几位接受的访谈我都看过,的确如此,二房那两位性格更乖张,动物性更强,所以也可以排除。”
“剩下只有……”我和胡媚男把目光投向线索树的第四列——四房。
一个对母子乱伦,儿子不把亲妈当马儿骑,母亲把儿子当丈夫张开腿溺爱,他们能心善吗?
胡媚男摇头,“你别看别人私生活不检点,那其他方面是没毛病的,那小子在学校口碑不错,你注意看没有,那天他从树上跳下来,鞋子都是大路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