控制戴氏集团的人就在四房之中,勾结CIA的人也只会在他们之中,我兜里塞了一大堆间谍微型设备无用武之地,岂不是白费功夫。
“她是我大哥的爱人,我的嫂子——珍姐,我来交涉。”
看得出来戴承熙对辛妮是有感情的,他眼睛红彤彤的,说话还有些哽咽。
辛妮也说三哥是她唯一能正常交流的兄弟,背景资料里,戴承熙和他父亲关系不好,追求的艺术也在他父亲眼里是败家行当,在戴家属于排斥到边缘的角色。
这是例行问话并不是强制的,我见戴家推了一个无足亲重的角色,就知道此时他们那秘密会议争论的是有多激烈了。
戴竹嵘的遗嘱失踪,没有指定的信托基金受托人,相当于封建王朝,皇帝撒手人寰,还没立下储君。
四房中,一房退出,两两制衡的局面就不复存在,信托基金的委员会安排多少监管,多少票,能决定什么程度的资产调动和公司决策,5000亿以上的商业帝国的这些问题的算计,这程度不比帝国主义列强瓜分殖民地,决定战后秩序轻松。
自然,一个同父异母,关系流于表面的妹妹自然也不那么重要了。
“警官,要不我和你们去一趟警局吧。”戴承熙摘下眼镜,揉起了鼻梁。
“不必了,改天我们在登门拜访,烦你回去转达一下,我在经侦待过,据我所知,信托基金里的监管人也好,受托人也罢,甚至只是投资顾问,只要违法犯罪就会自动丧失受益人资格。”我拍了拍笔记本,撂下这句话。
一旁漫不经心的戴承熙大嫂,慢慢瞪大眼睛,好像醍醐灌顶,转身就踩着高跟鞋不顾形象地往摆渡车跑。
“承熙,送送几位警官,我还有点事。”
正准备转身离开,胡媚男捧着我耳朵,她个子高一米八不需要垫脚尖,本以为她要说什么我没擦觉到的细节,或者提供什么建议,她一开口却一股坏笑:
“你女朋友的大嫂有点正,看旗袍里头的屁股没有,我打包票,她是拉拉。”
“你他妈……”我张嘴想要骂人,深吸一口气,“那给你光荣而艰巨的任务,把她搞定,反正明天你就入职戴氏集团了。”
“包我身上。”胡媚男舔起嘴唇,眼睛迸出三天没吃肉的凶光,“这下咱们可以回去了吧,刚好你女朋友也在,咱们doubledate。”
“你个逼养的,别学上宁天龙人说英语,还想回去,我让你带的是一号任务包。”我跨步上船,看到摆渡车疾驰而去,放开了声音。
“尼玛……你可真会是使唤人啊。”胡媚男瞪大眼睛,大概是回想起“一号”里有一整套水际装备,特种潜水的水肺,登船的抓钩,潜水衣,蛙蹼。
“我劝你骂点其他的,要是哪天咱们哥俩断绝兄弟关系,我去我妈那儿告你,保收拾你。”我叹气,要让她听我指挥,简直就是痴人说梦。
“啧——这五月份,海……”
这厮当着警察的面讨价还价,我赶忙捂住她的嘴,把她带到一旁。
“外人,这帮条子到底有和岛上那些姓戴的有没关系,我们不知道,你小声点。”
胡媚男颤颤点头,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回到渡轮,我让戴辛妮和她的助理安保先随警察回上宁市区,我和胡媚男则以调查那杀手尸体的借口留下,叮嘱了梁警官,让他随便找个由头扣留那帮安保和助理二十四个小时。
待到他们走远,我便乘着胡媚男的快艇前往崇宁东岛,当行驶到距离岛屿五公里后,熄灭发动机,我俩换上潜水衣,调试好了水肺,等待着夜幕降临。
“还有半包,待会天黑了可吸不了了。”胡玫男拿出烟,坐在床头翘起腿。
她扒下衬衫,这女人缠着胸,或者本身她就是平胸,全身肌肉虬结,还有七八到愈合好的伤疤,任凭哪个男人都提不起兴趣,看了都直摇头。
抽着烟,我拿出手机,调用最新的卫星照片,规划起抵近的路线。
我是总参直隶特种作战应用大队出身,她也在军级特战单位服役过,要渗透进民用设施建筑简直就是干手到擒来的小活。
但这小活很关键,岛上那帮戴家人以为辛妮已经死于杀手,一定会有做出格的事情,难不成会露出和CIA勾搭的蛛丝马迹,即便滴水不漏,我们暗中布设好监视监听设备,也能在往后获取高价值情报。
而且,这都是脱离国安那帮人留下的,或许得到的情报以后就是领先他们一步的底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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