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比喻的电池电路很恰当。”姨妈点头。
“但是……这么有功效的事情,居然没在国防上运用?我们在第一线的人要是都会……”我把不可理喻的猜想说了出来。
“你怎么知道没运用,你以为和你同队的那帮小伙子都是普通人?”姨妈白了我一眼,微微摇头。
忽然我醍醐灌顶,我的确目睹过几次士官长和医官在敌人密集的直射火力下活蹦乱跳,甚至见到黑猴那小子冲进房间,被伏击,AKM瞄准他没有防护的腰侧,事他却屁事没有。
甚至就连我,也有在枪林弹雨下,像个电影主角一样战斗的时,这么看来,当时我的身体很可能在没有防护的部位中弹,自己之是在肾上腺素作用下浑然不知。
我把这一切都归功于幸运,结果事情没这么简单。
“那他们怎么没告诉过我?”我张大嘴巴。
“这就是那群习武世家的劣根性,如果你掌握一个能让你发达的专利,你愿意公开出来?”
“不愿意公开?这么利国利民的大事还能由得了那些山里的大师?”我更好奇了。
“保密师承是江湖上那帮散兵游勇的潜规则,别人玩这套比吴承恩写西游记还早,当然,他们也是要妥协的。”姨妈红唇朝墙壁上挂着的操作章程努了努。
蓝底白字的章程上赫然是几个大字——第五套军体内息训练体系。
“不过也只会透露一些边角料给国家,军队拿着那些残缺的功法系统性编汇。当然这里也不能排除千人千面,每个人的经脉构造不同造成的教学差异,但各个流派压箱底的绝学的确是不传之秘。”
“军队里研究开发这个的,主要是军事体育学院和各军区的特战司,靠着那帮遗老遗少的边角料,已经迭代出第五套了。”姨妈摇了摇头。
这震撼比发现自己儿时游乐的干休所,实际上是谍报机关大的多的多,我努力消化到了大脑宕机。
“就像我刚刚说的,千人千面,内息内功不是人人能够掌握的,自然是推广不开,也当不了什么决定性的军事资产,所以对它的研究和运用一直是机密。”姨妈手上还拿着枪,修长的食指搭在扳机护圈外,搁在翘起的美腿上,像是把枪这种烈物完全驯服的女王。
我咂摸这“军事资产”四个字,总感觉姨妈低估了这把人练成金刚,堪比上可九天揽月,下可五洋捉鳖的超级士兵,怎么能没有决定性。
就拿目前我军实施的战法——信火特一体战,只需要把三个旅兵力的人训练得刀枪不入,秘密投送,不顾敌人火力倾斜打击,远打近攻,点穴瘫痪,破袭要害,占领重要地域,完全可以用最小的代价让敌国战争机能彻底丧失。
这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底牌,难道还不够决定性?
“妈,怎么会不是决定性资产呢?”
我话还未说完,姨妈揉着鼻梁打断了我。
“你别拿特种作战理论条例来生搬硬套,要培养出一群能用真气护体子弹的高手很难,第二,你以为别人就没有这种手段?”
“真气,内功,哪个国家还有这玩意,妈,我武侠电视剧看的少,但天下武功出少林还是懂的。”我随口瞎胡诌。
“印度有脉轮,欧洲古武术有四液平衡和universum,也就是小宇宙,阿拉伯世界有Nafs,生气,犹太人有卡巴拉,就连美国人也偷师海外华人,有一套自己的杂交理论,虽然都是用不同的角度建构的,但它们本质都是同一种东西。”
姨妈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让我脑袋宕机,感情外来和尚也能念经?
“人类虽然没有车同文书同轨,但是对身体的探索都是趋同演化,你不能指望外国人都是傻子,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,你能发现的,他们也不会看不到,能习练的人毕竟都是少数,练成真气罡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。。”
“这么难练,妈,您老人家修习估计不会是墙上这大路货吧?”我眯起眼睛朝姨妈坏笑。
“林家家传的,只适用阴姹之体,怎么你想学?”姨妈顿了顿,她是我妈,当然知道我的潜台词,随即又补充,“不是我不愿意上交国家,能练妈这个的人,少之又少,而且修行这事最重要的还是看天赋,练的东西只能决定你能走多远。”
我单膝跪在姨妈脚下,赶忙抓着她的手问,“那咱们老李家的能走多远?”
姨妈拍了我的手背,“小心枪——你那死鬼老爹反正挺厉害的,当年一个娃娃兵,得了全军种特战大队比武冠军,十七岁破格就进了二局。”
“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功,一定好好练……”有这等传世绝学,我不努力就是暴殄天物,握住拳头,我嘴里嘟囔,惹得姨妈又是扑哧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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