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自己在做梦。
起初梦境光怪陆离,像在飞,像在跳崖,从一个场景变幻到另一个场景。她时常做这些梦,醒来就忘记一切。但接着,这个梦境忽然变得旖旎、变得暧昧——她感到另一双手在抚摸她的身体,不是女人的手,这双手很烫,有疤痕,不同寻常的熟悉。
对方摸她一下,她就忍不住要叫。
大脑一片混乱。霍琼霎以为在做梦,在做春梦。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,还是有其他情绪需要释放。她不排斥,反而很享受。这个人摸得她很舒服,胸部被持续揉捏,但这不是按摩,而是色情意味十足的抚摸。
她被揉到浑身燥热,喉咙间发出喘息。
但她看不清他是谁。
这个人好像近在迟尺,又好像很远。唯恐他下一秒就要消失。霍琼霎抓住他的手。
眼皮很重,很迟钝。她费劲地睁开眼睛。
接着,她的大脑就宕机了一下。
张起灵的脸在阴影中,离她很近,而他正在揉捏她的胸。这不是女人的手,这是他的手。房间这么暗,这么局促,让呼吸都困难,让空气都要沸腾。
“你——”霍琼霎头晕目眩,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他静静看着她。
他眼睛很黑,很亮,霍琼霎的胸口开始起伏。
她到底睡了多久?那两个技师走了?
“……你还记得?”她忽然问。
“记得。”他道。
仿佛有什么憋在胸口。霍琼霎抓着他的手,掐进去,他面不改色。她说:“你就不问问我在问你记得什么?”
他说:“我知道。”
她胸口起伏,乳房往他手心送。他完全没跟她客气,指腹陷进乳肉中,反复的、颠三倒四地揉。很显然这是个很突兀且很色情的行为,而他面无表情做这种事。气氛变得又诡异又旖旎。
霍琼霎面红耳赤,既想拒绝他,质问他,又不想拒绝他,开不了口。他竟然面无表情摸她的胸。他到底是一时兴起,还是这么多年憋坏了,想找她发泄一下?
当时在雪山,他有没有摸过?
当时他们是如何开始?
……记不清楚,想不起来。
此刻的感觉太突兀,又太梦幻。胸被揉的发胀。意识恍惚,太阳穴在突突跳动。嘴里甚至酒气翻滚。
她醉了吗?
没有吧。
难道是昨晚宿醉,延续至今。可这怎么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