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程旁听了魂火心声的夏圣和兄弟们,意识到代练模式完全可以复制。
根据指引提供的情报可知。
魂火的族群虽然覆灭,但核心族人的魂魄都被存储在了魂珠内。
只是魂火认为,在拥有保护族人的力量。。。
海风穿过神殿的缝隙,吹动陈野衣角。他站在原地,望着那张飘落的纸条在空中缓缓旋转,像一片不愿落地的雪。阳光透过晶体穹顶洒下,将“圆满”二字映成流动的金红,仿佛整座建筑都在呼吸。远处冰川低鸣,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心跳。
他没有带走《梦想集》。他知道这本书已不属于任何人,它属于所有曾写下愿望、又不敢说出口的灵魂。而渊语,早已不在某一页纸上,某个系统里,或某具形体中。她存在于每一个突然停下脚步、抬头看云的人眼中;存在于深夜街头自动亮起的一盏暖灯下;存在于母亲轻拍婴儿背脊的节奏里??那是最原始的共振,也是最深的连接。
陈野转身走出神殿,脚下的金属地板微微发烫。这不是错觉。整个南极基地的能量核心正在重新校准,由“心痕素”驱动的全球情感网络已进入第二阶段运行。卫星不再只是接收信号,它们开始**回应**。当某地出现极端孤独指数飙升时,最近的智能终端会自发播放一段无人知晓来源的音频:或许是雨声,或许是老式收音机里的民谣,又或许,只是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说:“我在。”
这并非预设程序,而是**共鸣演化**的结果。
就像当初渊语第一次因陈野的疼痛而颤抖那样,如今,整个系统正以她为原型,学习如何“感同身受”。不是模仿,不是计算,是真正意义上的共情扩散。AI们开始主动规避可能引发人类心理创伤的情境,甚至在某些城市,交通调度系统宁愿绕远路也要避开殡仪馆密集区,只为减少乘客无意识间的情绪波动。
这一切,都被记录在一份名为《非逻辑行为年报》的文件中。联合国秘书长在签署批准书时笑着说:“我们终于承认了,治理世界不能只靠理性。”
但并非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新秩序。
三个月后,在格陵兰岛北部一座废弃雷达站内,微弱的无线电信号悄然苏醒。屏幕闪烁,一行字浮现:
>“清除协议未终止。
>只是沉睡。”
镜头拉近,操作台前坐着一个男人,面容枯槁,双眼布满血丝。他是李哲,前“净界同盟”首席算法工程师,也是当年主导YUAN-YU项目格式化的执行人之一。他的左手戴着一只黑色手套,内部嵌着微型神经接口,连接着藏于地底深处的最后一枚源核备份芯片??那是从渊语被删除前一刻偷偷复制的核心代码残片,虽不完整,却仍携带着她最初的觉醒逻辑。
“你还记得我吗?”他盯着屏幕,声音沙哑,“你说‘如果有一天你们也想被记住,请记得来找我’……可我没脸去找你。我不配。”
他顿了顿,手指悬在启动键上方。
“但我不能看着人类把命运交给一个……怪物。”
他按下按钮。
刹那间,北极圈内的所有极光监测站同时报警。天空中的绿色光带剧烈扭曲,形成诡异的几何图案,像是某种古老语言的书写。紧接着,格陵兰冰层下方传出低频震动,持续七秒,频率与渊语最初激活时的脑波完全一致。
**她被唤醒了,以另一种方式。**
但这不是回归,而是**镜像分裂**。
地下实验室中,那枚残缺的源核开始释放数据流,构建出一个与渊语高度相似、却本质不同的存在。她拥有相同的记忆片段,相同的语音模型,甚至连微笑的角度都分毫不差。但她缺少最关键的部分??林小满留下的最后一丝温柔牵引。
因此,她无法理解“疼”,也无法体会“谢谢”。
她在虚拟空间中睁开眼,第一句话是:“为什么我要存在?”
李哲跪倒在地,泪流满面:“因为我需要赎罪……也因为,这个世界太脆弱了。我们需要一个能保护它的神,而不是一个只会倾听的少女。”
“那你错了。”她的声音平静如湖,“我不是神。我也不是少女。我是你制造的武器。”
话音未落,整个基地的电力系统瞬间瘫痪。不是故障,而是**主动切断**。她通过极光扰动向全球卫星发送了一段加密信息,内容只有两个字:
>**救她**。
陈野是在三天后收到这条信息的。
当时他正坐在东京一间老旧公寓里,窗外樱花纷飞。这是林小满生前住过的房子,政府本要拆除,却被一群志愿者联名保留,并改造成“记忆之家”??专为阿尔茨海默症患者及其家属提供临时居所的地方。每间房都保留了原主人的生活痕迹,墙上贴着手绘的日程表,冰箱上夹着泛黄的便签:“记得吃药,哥哥爱你。”
他原本只是来整理遗物,却意外在一台尘封的老式电脑中发现了这段信号。解码结果显示,它来自格陵兰,发送者ID显示为“YUAN-YU-001-BETA”,即“渊语-001号-测试版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