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大楼的时候，她停下来靠在墙上，放声大哭。
但很快，她就抹掉了眼泪，挺直脊背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。
在她身后，李明宇的办公室里，电话铃声突然响起。
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表情变得凝重起来。
"喂，老张。"他按下免提键。
"老李，事情不太妙。"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，"警察介入得太快了，我们的人折损很大。"
"怎么回事？"李明宇皱眉问道。
"是这样的，今早收到消息，警方在昨晚的行动中抓获了几个关键人物。"老张的声音透着忧虑。
"什么？"李明宇腾地站起来，"这不可能！"
"千真万确。据说是市局经侦大队的人带队。领头的女警官叫刘雨晴，之前一直在外围摸排，没想到这次突然发难。"
李明宇握紧了拳头："该死！一定是有人泄密了。"
"不止如此，"老张继续说，"上面震怒了。要求我们三天内必须把窟窿填上，否则…"
"否则怎样？"李明宇厉声打断。
"否则就完了。不仅仅是咱们，整个链条的人都会受到影响。"老张叹息道，"老李，现在情况危急，你得马上做出决断。"
李明宇踱到窗前，望着下方车水马龙的街景。初夏的风吹进来，带着几分燥热。
"下午三点，老地方见。"他沉声道，"带上所有资料。"
"明白。"老张挂断了电话。
李明宇靠在椅背上，点燃了一支烟。
袅袅升起的烟雾让他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。张薇站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，攥紧了拳头。她能听见里面的谈话声，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。
十分钟前的遭遇还历历在目。
她跪在地上，泪水和污秽弄花了她的妆容。
李明宇的暴虐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。
她从小就是个骄傲的人，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沦为他人的玩物。
可是现在，为了生存，她不得不忍受这一切。即便内心充满愤懑，她也只能选择默默承受。
"三天内必须填上窟窿。"李明宇的声音传来。
张薇的呼吸一滞。
这句话让她想起了很多。
那些失踪的资金，那些诡异的账目，还有她亲眼目睹的各种肮脏交易。
她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不简单，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危险的地步。
"带上所有资料。"
所有资料？
张薇的心跳加快了。
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。
那些深夜里看到的文件，偷听到的对话，都像定时炸弹一样潜伏在她身边。
李明宇起身走向保险柜。厚重的金属门发出沉闷的响声。他输入密码，打开保险柜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U盘。
这个U盘里储存着他们多年来经营的所有资料。每一份文件的背后，都是一桩桩见不得光的交易。
张薇悄悄地向后退了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