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看到了,那是情书吧!都掏出来让我看看多少封,你这家伙别想混过去!”
“啊啊啊我都说了不是了!赵洋你有病吧!”
虽然话是这么说,但由于徐长嬴本人一直没给他们回消息,且这次正好是周末,赵洋和齐枫两个人还是决定在周六早上去看望一下倒霉的好兄弟。
圣诞节早上10点半,齐枫和赵洋已经站在了徐长嬴家的小区门口,两人对视一眼,就拉开拉链掏出准备好的口罩。
“应该差不多了吧,”齐枫戴上第三层口罩,巴掌大的小脸很快就只剩下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,她望着同样全副武装的赵洋,“我觉得可以了,阿嬴他还打了专门的抑制剂呢。”
“不行,还得再戴两层,低头,”赵洋撕开新的一包医用口罩,不分由说又仰起头给齐枫盖上两层口罩,然后自己一边戴一边抱怨道:“你上次站得远没闻到多少,妈的我差点被熏死了。”
实际上,赵洋和齐枫也只见过一次易感期中的徐长嬴,那还是在初二的3月——那一天A班和其他2个班级都在排球馆里上课,赵洋照常和徐长嬴一组,两人原本一边慢悠悠传着球,一边聊着最近的番剧等无聊的口水话,但是传着传着,赵洋就看见徐长嬴脸色越来越难看,身上也汗如雨下。
紧接着下一秒,赵洋就闻到了徐长嬴失控的信息素——天知道晚香玉的香味也会那么具有侵略性,不过短短一两分钟,分散在空旷排球馆里的A班学生,还有其他班零星的alpha都受到了影响,一时间都嗷嗷乱叫起来。
而站得最近的赵洋更是首当其冲的倒霉,他只觉得一瞬间身体里就涌出了难以忍受的生理性排斥和畏惧感,但好在徐长嬴当时并没有完全进入易感期,本人反应过来后立刻将球一扔,迅速举手向老师报备早退了。
“好了,”赵洋戴好了五层口罩,他伸头在齐枫的肩膀处使劲嗅了嗅,没闻到齐枫的柑橘味信息素,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这下肯定没问题。”
“我也要闻闻!”比赵洋高半个头的齐枫穿着粉色卫衣,背着一书包给徐长嬴带的圣诞礼物,也兴冲冲地低下头去闻赵洋的后脑勺,“真的没有诶。”
两个高中生就这样大咧咧地站在小区里,不顾遛狗和卖菜的路人们投来的惊诧目光,和小狗一样使劲闻了闻对方的腺体后,然后就一脸自信和兴高采烈地向着徐长嬴家狂奔而去。
“对了,”在爬楼梯的时候,齐枫顶着厚厚的口罩想到什么,声音闷闷道:“阿嬴家现在不是只有两个卧室吗,他被关起来了,夏青睡哪里?”
彼时的夏青刚从国外回来不到两个月,徐长嬴家里只有两个主卧,叶女士也来不及换大房子,所以家里的房间就被分为了“男女宿舍”——叶新和阿特米西亚睡一间,徐长嬴和夏青睡一间。
“短信里夏青说他睡沙发,”赵洋一只手拎着装零食的塑料袋,一只手开始掏裤兜里的钥匙:“这三天只能将就一下了,感觉夏青还挺冷静的,他说家里一切都好,不用担心。”
“叶阿姨知道了吗?”
“夏青说已经给阿新打过电话了,不过她在韩国赶不回来,他昨天还拿着徐长嬴的身份证去领了新的抑制剂和营养补剂。”
“我靠,这也太可靠了吧,”齐枫感慨道,“家里有个beta就是好。”
“也算行吧,”赵洋勉为其难地哼哼道:“咱们不也来送补给了嘛。”
齐枫又道:“你和夏青说了我们今天来吗?”
“刚刚我在车上打电话没打通,我又发了短信,好像也没回,可能没看见——”赵洋脚步一顿,两人已经站到了徐长嬴家门口。
齐枫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:“那我们今天来不会有事吧。”
“应该没事吧,”赵洋抓了抓被口罩勒疼的耳朵,“能有什么事,反正徐长嬴被锁在卧室里。”
“行,敲门吧。”
赵洋按了一下门铃,没人回应,他又敲了两下门,还是没有人回应,猜着夏青可能出门买东西了,他与齐枫对视一眼就掏出钥匙插进了锁眼。
“咔哒。”在转动门锁的时候,赵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戴着五层口罩的他都闻到了一道细微的晚香玉香气。
而也正是在这一刻,一道男生的喝声骤然响起:
“不要开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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