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嘉禾心颤到屏气凝神。
心情忽然被拉回那个他从贺洛川手中救下她的那一刻，暮然回首如初见。
太近了，谈嘉禾慢慢闭上了眼睛，彼此的距离只隔了硬币厚度的大小，向下就会看见双唇紧贴的亲密，还有男人时不时往外呼气。
接着，他开口了。
声音多了几分对欲望的隐忍，带着淡淡的薄荷香，低哑问道：“继续下去？”
谈嘉禾的神经在这一瞬间绷直了。
瞧见他浓密的睫毛下，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情和欲，莫名抖得厉害。
明明和他的第一夜都没有这样的感觉，可是此刻却感到了羞耻心在作祟。
贺言庭也不继续下去，就这样默默地等着女人答话。
可是谈嘉禾脑子此时是空的，脸在发烫，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，未做反应。
“嗯？”
男人轻哼一声，逼近了一点。
谈嘉禾将羞红的脸蛋埋进了男人硬挺的怀中，轻轻地点点头。
可是这次贺言庭却不依不饶，“说出来。”
他声音低沉，显得有些凶。
谈嘉禾慢慢抬起头，攀住了他的肩，面露委屈地看着他。
“凶我…”
贺言庭顿时气笑了。
他不再等待，慢慢退开了点，可是女人却以为他要走了。
拉住了他，只见谈嘉禾睫毛轻闪，眼前被水汽缠绕，发出了如蚊子的响声。
“可以。”
贺言庭原本只是想将脸上的金丝边眼镜丢下，未曾意外想得到了女孩的反应。
几近凌晨，天微微发亮，京宁下着雪，轻飘飘地落在窗外。
谈嘉禾被男人一步步带入。
听见撕东西的声音，谈嘉禾才发现每一次他都会戴好。
后知后觉地感知，他的尊重和等待。
房间太黑了，她看不清贺言庭的表情，他变得安静，只是偶尔，呼吸会变得很重。
寒冬之际，拂晓前的夜色依旧浓重。
谈嘉禾破碎的声音，贴近他的耳边，“我爱你。”
贺言庭粗重的呼吸顿时停下来。
谈嘉禾说：“我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