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下。”
贺言庭信手将一只手轻搭在餐桌边缘，指尖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“星然出去了。嫂子有什么事就说吧。”
嘉禾的目光在贺言庭身上略作停留，旋即便仿佛汲取了无尽勇气，一口气将条件诉说。
“原谅楚星然我有个条件。”
“请说。能帮的一定帮忙。”
“我要知道楚颖去哪了？”
楚亦凡的神情已不再如先前那般轻松自如，眉宇间隐约可见几分深沉的凝重。
他看向贺言庭和谈嘉禾，低声问道：“这个人你们是在哪打听到的？”
“九哥，贺家的事我从来不会过问。所以这件事关乎楚家我亦无可奉告。”
他起身就要离去。
“楚星然的星途不重要？”
“我不会做什么。既然我知道这个人就说明我对楚家并非一无所知。”
谈嘉禾连着两句话都刺激着楚亦凡紧绷的大脑神经。
楚颖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？
为什么还会有人记得她？
楚亦凡叹了口气，坐了下来。
“如果我告诉你们她的下落，请放过星然吧。”
谈嘉禾诚恳地点头。
“她死了。二十多年前就死了。”
楚亦凡言罢，随即起身离去，身后留下一丝难以名状、挥之不去的忧愁与哀伤。
“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“狠心的人。”
楚亦凡关上包间门留下了这么一句话。
谈嘉禾闭上眼沉思。
“关乎楚家秘辛，放过楚星然吧。”
“当真？”
“嗯。”
贺言庭抬手摸摸她柔软的头发。
她原谅了。
可是他必须让楚星然付出代价。
“这件事我会帮你。只要嘉禾想知道。”
贺言庭拿了一旁服务生递来的湿毛巾给女孩擦了擦手，安抚出声：
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谈嘉禾恍然抬头，她站了起来无声笑着。
“我也是昏头了。竟然为了一个可能不相干的人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