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，方婉容也明白过来。
她知道，如今的她，伪装也没有用了。
刹那间，她脸上的无辜和柔弱就是一敛，眉眼间顿时变得凌厉了起来。
“所以，你早就知道了！”
“你把我当猴耍？”
“看我被你拆穿，还故作无辜，你肯定觉得我很假，很可笑吧？”
盛信皓眼底满是失望。
他一开始没拆穿与质问，是不愿意相信，是想给她机会。
但事实证明，本质就是如此的人，给了机会也没有用。
“你问我为什么会那么做？”
“他们是盛泽锡的儿子和女儿，你对他们那么亲近，不就是想着把盛家的一切给盛泽锡吗？”
“那我算什么？我跟了你那么多年，我得到了什么！”
“我连唯一的儿子都没有了！”
方婉容悲泣出声。
“小睿的事，我也很痛心，但那是r国人的阴谋，和泽锡，和星星，月月，又有什么关系！”
“怎么会没有关系！”
“有盛泽锡在，这个家就注定没有我的份。”
“这些年我在你面前伏低做小，温柔小意，我想获得酬劳，这不都是应该的吗？”
方婉容的眼里满是泪水，看向盛信皓时又带着嘲讽。
“你指责我伪装，骗了你，破坏你和盛泽锡的关系。”
“你怎么不想想，是你自己老糊涂，不相信盛泽锡呢？”
“如果你真的那么相信盛泽锡，就算我再怎么样，你也不该被挑拨啊。”
“所以，别把锅甩在我身上。”
“你自诩爱桑榆晚，却在她死后没一年就娶了我。”
“你自诩重视盛泽锡这个儿子，却不相信他，一步步将他推得更远。”
盛信皓后退了半步，瞳孔巨震。
随即闭了闭眼。
虽然不想承认，但他知道，其实方婉容说得对。
在和老大关系这一块。
最大的错，在他身上。
是他没能当一个好父亲。
所以，一步步把老大推得越来越远。
“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所做的事了，你要怎么处置我？”方婉容不再辩解，也不求饶。
这些年下来，她也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