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耀扬嘴角勾起,手掌覆盖在女人脸颊,用拇指轻轻摩挲对方眼尾下那枚仿若星辰的泪痣。
他展开双臂,再次将齐诗允紧紧搂在怀里,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,以此,来对抗外界的所有寒冷与不确定性。
两人回到半山家中时,夜已深。
沉重的实木门在身后合拢,最后一声轻响,如同一个句点,暂时为外界的所有纷扰画上了休止符。
宅邸巨大空间重归寂静,只剩下彼此还未平息的呼吸声,在玄关冰冷的空气里交织。温热、潮湿,带着方才pub里威士忌的余韵和一路车上无声紧握时渗出的薄汗。
灯光未开。
唯有巨大的落地窗外,维港霓虹与星月之光流淌进来,经过玻璃的层层过滤,化作一片朦胧的、失真的银辉。
这微光肆无忌惮泼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,如同一条虚幻的银河。
雷耀扬牵住齐诗允,无声穿过这片冰冷寂静的星河,踏上阶梯。
指尖的温度透过她手腕处轻薄的羊绒料子,烙印在皮肤上,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。纪念日的红酒还在血管里低吟浅唱,莫扎特的旋律在黑胶唱机的余韵里盘旋,波伏娃手稿上那些炽热的字句,仍在脑中灼烧。
卧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推开,又合拢。
空间变得更加私密,只剩下彼此的气息,以及一种无声的、缓慢缠绕对方的情丝。
齐诗允鼻腔中徘徊着他常用的古龙水气息,混合着自己身上淡淡的、特意涂抹的晚香玉。此刻,这味道随着她皮肤的温度上升慢慢挥发出来,仿佛是一种私密的、只属于彼此
,,无比轻柔地覆上她的唇瓣,指腹缓慢地、带着某种节律地摩挲着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渴望。
接着,是他的吻。
但落下的地方却并非嘴唇,而是她的额头。
一个轻柔如羽翼般的触碰,带着无限的珍惜,能清晰感受到他温热呼吸的拂动。
再接着,是眼尾、鼻尖、脸颊……他像在完成一个缓慢的仪式,用双唇经过每一处来确认她的存在。
羊绒外套缓慢垂落地毯,他引导着她,慢慢向后,倒在柔软的被褥之上。
重量陷落,令大床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此刻,窗外的微光更清晰地照亮了彼此。
男人俯身,再次吻下来,微敞的针织衫领口露出他均匀性感的小麦色锁骨,下方绷紧的肌肉线条充满了蓄势待发的雄壮。
而齐诗允在他下方仰躺,肌肤皓白如雪,在昏暗环境映衬下,仿佛在发光。
但男人依旧不急。
他的吻和手,开始了新一轮、更深入的探索。
从她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线条,再到精致的锁骨凹陷,一路向下,留下湿润而灼热的轨迹。
雷耀扬的动作熟练至极却毫不敷衍,每一次对她的触碰,都带着全然的关注和体贴。
他敏锐地捕捉着女人每一次细微的颤抖、每一声压抑又亢奋的喘息,据此调整着节奏与力度…仿佛她的身体,是这世上他唯一需要研读的乐谱,而他的全部目标,就是奏出最令她战栗的华彩乐章。
齐诗允感觉自己像一块被精心捂热的冷玉,在他的唇舌与指尖下慢慢融化、升温,变得柔软而潮湿。
意识开始漂浮,思维变得模糊,只剩下纯粹的感官洪流。
窗外城市的灯光模糊成一片晕染的光海,耳边,是他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,和自己越来越无法抑制的、细碎的呜咽。
褪却她的连衣裙时,他的呼吸似乎重了一分。
目光一寸寸掠过那新暴露出的肌肤,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,却又奇异地不含情欲,更像是……欣赏一件独属于他的绝世珍宝。
随即,男人的指尖跟随着目光,代替了唇舌,先行一步。
温热粗粝的指腹,带着一种惊人的耐心和细致,抚过她微微凸起的肩胛骨,沿着脊椎那道优美而脆弱的凹陷,一路向下,缓慢得令人心尖发颤。所过之处,激起细密的颗粒和一阵无法抑制的嘤咛。
他小心翼翼
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