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锦深深叹了口气,心中万分惆怅。
见如此,小秋又说:“孩子的事情,奴婢也听说了,您已经尽力了,大家也都很努力了。”
顿了顿,她又安慰道:“事情都已经发生了,也没有办法改变,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,养好了身体才……”
“我都知道,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苏时锦撑着身体,再次靠到了床头。
她的眉头微微皱着,脸色十分难看,“这一天,你都在干嘛?”
小秋叹了叹说:“听说您晕倒之后,奴婢就一直想过来照顾,可玫瑰院。。。。。。
温轻语步出大理寺时,天边已泛起微白。她抬头望了一眼尚未散去的夜色,眼中寒光乍现,心中却已有了决断。
她没有回府,而是直接前往皇宫东侧的偏殿??那里是皇后沈氏平日居所,也是后宫权力最核心之地。
阿无紧随其后,低声道:“小姐,此时入宫恐怕不妥。皇后乃国母,若无诏令擅闯,恐遭非议。”
温轻语脚步未停,语气淡然:“我今日不是以公主之名入宫,而是以监察使的身份,查办叛国大案。”
阿无心头一震,不再多言。
两人一路畅通无阻,直抵偏殿外。守门太监见是公主亲至,不敢拦阻,连忙通报。
不多时,殿内传出皇后冷淡的声音:“公主来意,本宫已然知晓。但此案尚在审理之中,公主何必亲自前来?”
温轻语缓步入内,目光扫过端坐于凤榻上的女子,嘴角微微扬起:“皇后娘娘,儿臣此来,只为查明真相。”
沈皇后神色不变,手中茶盏轻轻一转:“真相?裴景之私通北狄,证据确凿,何来真假之分?”
温轻语缓步走近,声音平静如水:“娘娘口中的证据,可否让儿臣亲眼所见?”
沈皇后笑意加深:“自然可以。”她抬手示意,身旁女官立即捧出一封密信,递至温轻语面前。
温轻语接过,展开细看,片刻后缓缓合上,眼神幽深:“这封信,是仿笔迹。”
沈皇后眉梢微挑:“公主此言何意?”
温轻语抬眸直视她:“娘娘以为,天下人都如你般擅长伪装?裴景之自幼习字,笔锋凌厉,落款处必带一丝锐气。而这封信,笔画圆滑,收尾无力,明显是模仿之作。”
沈皇后神色终于有了一瞬的凝滞,旋即恢复如常:“公主心思缜密,令人佩服。但这只是其中一份书信,其余数十封皆出自裴景之书房,难道都是伪造?”
温轻语冷笑:“娘娘费尽心机布下这一局,自然是滴水不漏。可惜,你忽略了一个细节。”
沈皇后微微蹙眉:“什么细节?”
温轻语缓缓道:“裴元清死后,裴景之被软禁于府中三月有余,期间不得外出,不得会客。若他真与北狄有往来,如何能在狱中留下这么多书信?更别说,这些书信的日期,竟早于裴元清之死。”
沈皇后面色微变,却依旧镇定:“公主怀疑本宫栽赃嫁祸?”
温轻语点头:“正是。”
沈皇后终于站起身,目光冷冽:“那你又如何证明?”
温轻语嘴角微扬:“娘娘莫急,我自有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