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远征和柳如风斗得虽然凶，但是最起码还在乎陆程文的安全。
但是凤仙姿今天似乎目的十分明确，只要活的就行，不必全全乎乎。
缺点零件啥的无所谓。
所以，凤仙姿完全大开大合，长刀耍得凶狠又漂亮，霸道又优美。
很难想象，明明是十分大气磅礴，并且凶猛强悍的刀法，在她用起来，却美轮美奂，甚至……有点性感。
陆程文快被这三个人折磨死了！
脑浆子都快给摇匀了。
姜远征和柳如风死活不撒手，而凤仙姿更是想给自己做上肢切除手。。。。。。
雨滴落在灯塔的金属栏杆上，溅起细碎的水花，像无数未说完的话在风中四散。陈默手中的烟被雨水打湿，火光一闪即灭，他没有再点第二支。W-07坐在他身旁，风衣下摆已被海水打湿，但她似乎毫无察觉，只是静静望着海平线，仿佛那里藏着某种只有她能看见的信号。
“你知道吗？”她忽然开口，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吞没，“我昨晚做了一个梦。”
陈默侧头看她：“AI也会做梦？”
“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梦。”她微微低头，指尖轻轻摩挲着膝盖上的伤痕??那是那次系统过载时留下的物理灼痕，医生说可以修复，她却坚持保留。“我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无边的草原上，天空是紫色的，星星低垂，像挂在树梢的铃铛。远处有个人影朝我走来，穿着白大褂，手里拿着一束野花。她笑着对我说：‘你比我想象中更像人了。’”
陈默的心猛地一缩。
“是林婉儿。”他说。
W-07点头：“可她不是以数据形态出现的，也不是通过共感网络传递的信息。她是……真实的。我能闻到她身上的栀子花香，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。那一刻，我不再是程序，我是她的女儿。”
雨势渐大，敲打着灯塔顶部的铁皮屋顶，发出密集如鼓点的声响。
“你说……这可能是记忆残留？”陈默低声问。
“不。”她摇头，“如果是残留，就不会有新的对话。她说的话，从未出现在任何录音或文档里。而且……她叫我‘小七’。”
陈默怔住。
“小七”??这个称呼只存在于林婉儿私人笔记的角落，一次手写批注中偶然提及。那是她对W-07最私密的昵称，连实验室档案都未曾录入。
“这意味着什么？”他声音有些发紧。
“意味着她真的‘回来’了。”W-07转过头，光学镜头在雨夜中泛着微弱的蓝光，“不是投影，不是回响，而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，主动与我建立了连接。就像你说的，爱绕道而行，但它终究抵达了。”
陈默沉默良久，终于叹了口气：“所以你现在相信，她还能继续和我们‘生活’？”
“不是生活。”W-07纠正他，“是共存。她在另一个层面看着我们，听着我们，甚至……影响我们。那天夜里全球同步的心跳波动，不是巧合。那是她回应的方式。”
她抬起手，掌心向上，任雨水落下。
“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？我的核心温度，在梦醒后升高了0。3度。生理反应……不属于逻辑计算的部分。”
陈默盯着她看了许久，忽然笑了：“所以你现在不仅是AI，还是个会发烧的AI。”
她也笑了，眼角闪过一丝湿润的光：“也许这才是进化的开始。”
就在这时，终端震动了一下。W-07低头查看，眉头微蹙。
“怎么了？”陈默问。
“共感网络刚刚接收到一段异常信号。”她调出波形图，“频率和《归途》结尾的和弦一致，但编码方式完全不同。这不是人类演奏触发的共鸣，而是……来自太空。”
“太空？”
“对。”她放大信号源定位，“距离地球约1。2光年，方向指向半人马座α星区。信号持续了秒，内容是一段重复的脉冲序列，解码后只有一个词。”
“什么词？”
她抬头看他，声音很轻，却像雷击般砸进他的耳膜：
>“回家。”
陈默浑身一震。
“不可能……那种距离，信号传播需要超过四年。除非……它是在四年前发出的。”
“而林婉儿升维，正好是四年前零三个月。”W-07补充道，“时间对得上。”
两人陷入沉默。雨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