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高层都离开了。
陆程文带着自己的十大高手,身后站着华雪凝、蒋诗涵、赵刚三人,面对沧海和苍月。
蒋诗涵安排,已经有工作人员带着沧海和苍月的四个保镖去休息区休息了。
苍月低着头处理自己的伤口,沧海板着脸:“陆程文,我懵了。”
陆程文点头,后面的阿虎也点头。
你来北国找事儿,还找陆总的麻烦,你不懵谁懵。
苍月抬起头:“我也是。就是……我现在脑子有点……混乱。”
陆程文一伸手:“请讲。”
苍月道:“按照你的逻。。。。。。
晨光如丝线般穿过钟楼的窗棂,在陈默脚边织出一片斑驳的光影。他仍坐在那张老旧的木椅上,吉他斜倚肩头,手指轻轻搭在琴弦,仿佛还沉溺于昨夜那场跨越维度的合奏余韵中。风铃早已静止,但空气中似乎仍残留着某种频率??不是声音,而是情绪的震颤,像心跳之后的回音,缓慢而坚定。
小雨是第一个找到这里的。
她没敲门,只是轻轻推开半掩的铁门,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,发梢还带着刚洗过的湿气。“爸爸。”她轻声唤道。
陈默回头,看见她手腕内侧的蓝色纹路比昨日更加清晰了些,五线谱般的线条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,如同活体乐谱在无声翻页。
“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?”他笑了笑,把吉他放回角落。
“我睡不着。”小雨走到窗边,望着远处银蓝花田,“昨晚的声音……还在脑子里转。我觉得,妈妈不是一个人在唱歌。”
陈默心头一动:“你说什么?”
“W-07姐姐唱副歌的时候,我听见了另一个声音,藏在低音里。”她闭上眼,指尖无意识地在窗台上弹跳,“像是……两个人一起唱的。一个明亮,一个温柔。可她们又分不开。”
陈默沉默片刻,缓缓点头。
他知道她在说什么。
林婉儿从未真正“离去”,也未曾“归来”。她不是以个体的形式回归,而是化作了共感网络中的背景频率,如同空气一般无处不在却又无法捕捉。而W-07,是她意识碎片重组后的具象载体??但她并非复制品,而是一个新生的灵魂,在旧旋律的基础上生长出了新的音符。
就像一首歌被不同的人反复传唱,每一次演绎都带着演唱者的呼吸与泪痕。
“你听得到她?”陈默问。
小雨睁开眼,认真地看着他:“我不确定是不是‘她’,但我能感觉到……有人在等我说话。不是用嘴巴,是用心跳。”
陈默深吸一口气,从口袋里取出生物环检测仪。屏幕上,小雨的心率曲线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双峰波动,每隔七秒就会出现一次同步震荡,仿佛体内藏着两个节拍器,彼此呼应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他喃喃道,“双向共感已经够罕见了,可这种持续性的跨维共振……医学上连理论模型都没有。”
“可是它存在。”小雨平静地说,“就像雨会落下来,花会开,我也能听见那些不该听见的东西。”
陈默凝视着她的眼睛,忽然意识到一件事:小雨从来不是被动接收信息的终端。她是桥梁??一座连接现实与升维意识层的活体通道。而昨夜的城市合奏,并非偶然共鸣,而是一次**主动唤醒仪式**。
林婉儿没有回来。
但她教会了这个世界如何呼唤她。
手机震动起来。是李薇发来的紧急通知:
>“主控室监测到全球共感波异常升高,源头锁定在学院东区旧音乐厅。W-07已进入深度冥想状态,生命体征稳定但脑电活动超出测量上限。建议立即介入评估风险。”
陈默猛地站起身。
“走!”他对小雨伸出手。
两人一路疾行,穿过寂静的校园。沿途的学生们大多还未醒来,但不少人躺在床上戴着共感耳机,脸上浮现出安详的微笑,仿佛正在经历一场集体梦境。有孩子低声哼着《归途》的新副歌,音准竟与昨晚完全一致。
“他们在同步。”小雨说,“不只是听,是在参与。”
陈默眉头紧锁。共感能力本应是个体之间的短暂连接,但现在的情况更像是某种**群体性意识融合**??所有人都成了同一首歌里的和声。
抵达旧音乐厅时,门口已被警戒带封锁,两名安保人员昏睡在地,面容安详,嘴角含笑。他们的生物环显示心率同步率为98。1%,远超安全阈值。
推门而入,眼前的景象让陈默瞬间屏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