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正臣不清楚问题是出在河间都转运盐使司，还是出在手持盐引的盐商身上，但显然，囤盐这事，怎么看怎么古怪。
囤粮还能赌下一年内出现粮荒，投机倒把，赚一次。
可囤盐??
盐荒这事，大明开国以来很少发生，最多是局部短暂盐荒，这还是比较极端的情况，比如海水倒灌严重，大面积盐场被毁，可这事十年未必遇到一次。
顾正臣询问了一番，买了一斤粗盐离开盐铺，回到居所。
萧成将一封信递给顾正臣：“滕县的货送来了，到了码头。。。。。。。
西北的风沙卷着血腥气，战场上的寒意还未散尽。朱承志站在敌军营地中央，望着远处渐渐泛白的天际，心中却并无半分轻松之意。
“他们死了主将，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有大规模行动。”赵景山策马而来，脸上带着疲惫与肃杀，“但属下怀疑，这并非西域密宗真正的主力。”
朱承志缓缓点头，目光落在地上那名高阶祭司的尸体上。此人虽是密宗高层，但以密宗的实力而言，断不至于只派他一人统领五千死士前来袭扰大明边关。更有可能的是，这只是试探性的前哨部队。
“传令下去，清点伤亡，收敛同伴遗体。”朱承志沉声道，“同时派出斥候，继续向西侦查，务必查明敌军真正动向。”
赵景山抱拳领命，转身而去。
白绫走到朱承志身旁，轻声道：“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？”
朱承志沉默片刻，缓缓道：“这支军队的行动太过精准，仿佛早就知道我们会来。而且……”他顿了顿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，“他们的战术风格，不像是单纯出自西域密宗。”
白绫眉头微蹙：“你是说，有人在背后指挥他们？”
“极有可能。”朱承志点头，“而且，这个人对朝廷内部的情况非常了解。”
两人正说话间，一名斥候飞马奔来，翻身下马跪地禀报：“大人，我们在十里外发现一处废弃营帐，里面有大量兵器与西域密宗的经文残页，还有一封未烧毁的密信。”
朱承志神色一凝：“拿来。”
斥候双手奉上一封染血的信件，朱承志接过展开，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小楷：
>“燕王已允诺我等合作，待其在京中得势，便可联手共取天下。届时，西域归于密宗，中原归于燕王，各据一方，互不相犯。”
朱承志看完后，脸色愈发阴沉。
白绫也看到了内容，低声问道：“这是真的吗？燕王竟真敢勾结西域密宗？”
朱承志缓缓合上信纸，声音低沉如铁：“若非亲眼所见，我也不会相信。但他既然已经迈出这一步，就说明……他已经不再满足于暗中布局。”
白绫咬唇道：“那你打算怎么办？现在回京揭发他？”
朱承志摇头：“还不行。我们现在只有这封密信，没有确凿证据，贸然上报只会打草惊蛇。更何况，朝中还有不少人对他心存忌惮，若无实证，恐怕难以动摇他的根基。”
白绫沉默片刻，低声道：“那我们该怎么办？”
朱承志望向远方，眼神深邃如夜：“先稳住西北局势，再派人秘密潜入京城，查清燕王的党羽名单。只要掌握足够多的证据，终有一日能让他自食恶果。”
白绫轻轻点头，不再多言。
接下来数日，朱承志整顿军务，修筑临时防线，并派遣密探深入西域，试图摸清密宗的真正意图。与此同时，他也暗中派人快马加鞭赶往京城，将密信的内容以及自己的推测呈交建文帝。
然而，就在一切看似步入正轨之时，意外再次发生。
??
京城，皇宫御书房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