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老板娘进门就冷着脸，只让我说正事。
“你先听我说……”
“无关的事就不必要讲了。”
苏倾雪疲惫地抬抬手，“聊天记录希望你处理干净，规矩你都懂，现在把事情从头概括吧。”
她看上去很累，我不敢再给她添堵，乖乖复述了一遍。
当然，我会隐去其中不该让她知道的部分。
仅是如此，也足以让老板娘怒火中烧了。
苏倾雪指尖点着桌面，语气平淡：“你就是因为这些，才委曲求全？”
我高兴于老板娘会在意我的动机，却也觉得困扰。
“真不是，你怎么就不相信呢？我现在只想跟着你干。”
苏倾雪轻笑一声，眼里充满嘲讽。
“大家都是成年人，说那些幼稚的话没有用，究竟藏着什么小心思，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“你明明有无数次机会能走向对我更有益的节点，但每次都选择留在我身边虚与委蛇。”
“这究竟是对我的喜欢，还是因为王耀辉让你勾引我，因为萧嫣然让你监视我？”
我拳头渐渐握紧，面色逐渐惨白。
老板娘自有一套逻辑，在她先入为主的观念下，我的解释似乎并不起作用了。
更让我伤心的，是她接下来这句话。
“看来林妙娜说的没错，你或许是个有趣的可用之才，但绝对是个不老实的，需要时刻监督才行。我恰恰没有这样的耐心。”
我的心彻底坠入谷底。
忍不住颤抖着问：“你们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？”
老板娘没说话，只是稍微偏开头，躲避我的视线。
我这才苦笑着点头。
看来我还是太单纯了，在这些人勾心斗角的世界里，根本就没有存活的余地。
王耀辉的想法我根本就不在乎，在他真动手杀我之前，他对我来说就只是个稳定的收入来源，这样的机会满大街都是。
当这份稳定不复存在，我留下周旋的唯一理由就是老板娘了。
如果在她眼里，我也只是个笑话，那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？
沉默良久后，我把兜里的车钥匙掏出来，连带着看了看手里还有多少现金。
“钱我待会儿手机转你。”
苏倾雪跟着起身，满脸错愕地看着我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