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瞪着我，张嘴好几次才出声，声音都是颤抖的：“这种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“不是乱说。”
我的手又紧了紧，咬牙凑得更近，几乎是以逼迫的姿态重复，“这段婚姻维持不了多久了吧，等你们离婚，你是不是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处处提防，连一点心动都不敢承认？”
终于说出来了。
冷汗在顺着我的鬓角落下。
这么近的距离和暧昧的姿势，我却只觉得煎熬。
因为老板娘又开始用力推我。
她依旧是那副不满的表情，只不过这次比之前要更坚定。
“谁说我要离婚了？”
我愣住：“什么？”
“那只不过是你自作多情的幻想而已，我从来没说过我要离婚和你在一起！”
苏倾雪语气越来越重，“李强，我之前就警告过你，不要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！”
“很抱歉，我没想到我的心软和次次退让会让你误会，但你不能因此觉得我会离婚跟你吧？”
我只能看到那张熟悉的嘴唇在一张一合，却听不进去她说的话。
过往那些暧昧的记忆并不是假的，这我很清楚。
老板娘现在说这些，要么是在故意暗示我，要么就是被逼急了，要和我撇清关系。
我果然还是不该冲动的。
“是，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
我慢慢松开老板娘的手腕，把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。
滑到嘴唇上的汗流进了嘴里，苦得反胃。
我再提不起兴趣解释其他事，只道：“是我说话没过脑子，老板娘，你别开除我。”
就这么两句卑微的话，彻底把我们的身份拉到两个阶层。
之前那些幻想都被隔绝在身份之外，我才想起来，我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是一条狗。
王耀辉有想法的时候，就允许我去嗅嗅舔舔女主人，女主人也会冲我露出个好脸，赏我一块骨头。
但这能改变我是条狗的事实吗？
当主子的还真的和狗过日子不成？
在身份阶层改变之前，所有梦想都只能是幻想。
到底是我不配！
“那倒不至于，你自己想想吧。”
苏倾雪也有些局促，她抿抿唇，最终也没说出什么话，索性拉开房门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