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十全十美的办法，”奚林说，“下跪，翻墙，丢人，一共三招，你选吧。”
“……”杜黎昇面露苦涩，片刻后，很艰难地说：“我选丢人。”
奚林点点头，开始搜索土味情话。
“红豆可以做成红豆泥，土豆可以做成土豆泥，那你知道你可以做成什么泥吗？我爱你。”
奚林一边搜，一边念，听得满院的人咬牙切齿。
杜黎昇深吸一口气，说：“要不我还是下跪吧。”
袁维也深吸一口气，说：“你老婆真这么难哄吗？我要是你就直接踹门，他还敢不开？”
杜黎昇：“你老婆不敢，我老婆敢。”
袁维：“……”
正无措间，袁维的手机忽然响了。
“冯明宇的电话。”袁维对罗飞解释一句，随即接起电话，说：“我和飞哥在一起呢，今天人齐，就差你。”
电话对面传来杂乱声响，像是有孩子啼哭，但很快就减弱了。
“我没空和你们聚，”冯明宇大声道，“你上回推荐我那家餐厅叫什么来着，我明天和老婆过纪念日，带她打个牙祭。”
袁维回答了餐厅名字。
罗飞在一旁说：“给他讲杜老板的事，他说不定有办法。”
袁维打开外放，说：“耽误你一点时间可以不？杜老板遇到恋爱难题，想请你出个主意。”
冯明宇：“五分钟时间，多一秒也没有。”
袁维：“你是有多忙？”
冯明宇：“每天在外面狗一样挣钱，回了家还要当牛做马。”
奚林听到这里，悄声问罗飞：“他也是圈里人吗？”
罗飞点头。
奚林问：“奴？”
罗飞马上冲电话说：“我们交了个新朋友，听你当狗当牛又当马，问你是不是奴。”
袁维哈哈大笑。
冯明宇发出哀嚎，说：“没错！我是奴！女儿奴！”
奚林这才意识到方才隐约听到的孩子啼哭声是真的，一时哭笑不得，解释道：“你们没说他是异性恋啊，我以为这是一个纯男同圈子。”
罗飞：“在遥远的过去，他也曾尝过男人的滋味，但最后还是栽女人手里了。”
冯明宇：“别乱说话，不是栽女人手里，是栽在了这一个女人手里。”
罗飞露出一个酸倒牙的表情。
“说正事。”袁维笑着收回手机，给冯明宇讲杜黎昇的事。
冯明宇只听到一半，便发出疑问：“杜老板和你们在一起？”
杜黎昇连忙凑到电话旁边，打了个招呼。
“你在这儿干嘛？”冯明宇相当费解，“齐总不高兴，你不应该在门口守着吗，怎么跑出去和兄弟聚会了。”
此话一出，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，在场所有人都沸腾了。就连一向安静的郑律，也噌地站起来，焦急地挥舞双手，说：“对对对！这才是关键！”
奚林大喊：“就是呀！他根本就不该离开！现在他不仅离开，还去酒吧喝了酒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