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比不上杜老板。”袁维说。
“他技术大概更好，但整体上来讲，一定没有你搞得爽。”罗飞说。
“你体验过？”袁维嗤之以鼻。
“我看人准。”罗飞的目光越过他们，望向远处，笑道：“对吗，郑老师。”
奚林连忙回头去看，只见一个抱着书的年轻男人款款走了过来。他穿一件白衬衣，浑身上下透着清冷，有种与世隔绝的美。他出现在这个酒吧，就像书出现在这里一样违和。
严江沐凑到奚林耳边说悄悄话：“这人和你一个型号。”
奚林：“不，他是袁维的伴侣，是sub。”
严江沐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他是0。”
奚林：“你只关注别人是不是0。”
严江沐：“你也只关注别人是不是sub。”
奚林：“打住！在座的都有主，咱俩就不要乱吃醋了！”
严江沐耸耸肩，不置可否。
那位郑老师径直走到袁维身边，说：“我买了两本书，送了一个书签。”
袁维点点头，拉开身边的椅子。
他乖乖坐下，看向罗飞，问：“刚刚罗老板在对我说话吗？我没听清。”
“是的，我们在讨论绳缚。我说袁维的技术不一定是最好的，但一定是最爽的，你觉得呢？”
郑老师的脸倏地红了，说：“我、我不知道……”
袁维瞥罗飞一眼，冷冷道：“你少逗他。”
罗飞马上扭头对杜黎昇说：“看看人家这主人当的，多有存在感，看看你，家都回不去。”
杜黎昇扬起眉毛，说：“你想挨揍吗？”
大家纷纷笑起来。
奚林凑到严江沐耳边，又开始说悄悄话：“这个郑老师，和袁维是247的关系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就是他们每周7天，每天24小时，全天候不间断都是主奴关系。”
“还能这样？怎么看出来的？”
“你看那个郑老师，他明明看到了我们，却没有询问我们是谁，因为他不确定袁维是否希望他和我们接触。罗飞跟他说闲话，他完全可以开个玩笑岔开话题，但他没有，而是放纵自己尴尬害臊，等着袁维帮他挡回去。总之，他不是一个自主的人，或者说，只要有袁维在，他就不是一个自主的人。”
“听起来很不平等，而且很累。”
“是的，绝对很累。如果他们谈了8年，一直是这种状态，那真的是……令人肃然起敬。”
“你羡慕吗？”
“那倒不至于……我没这个需求，也没这个力气……袁维太厉害了……”
“dom比sub更累吗？”
“当然。如果是247，dom就必须时时刻刻维护自己的威严，要把生活的所有细节安排得井井有条，要遵守自己制定的每一条规则、兑现每一个承诺……”
“而sub只需要听话。”
“是的，sub只需要听话。你看郑老师，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，看起来顶多20出头。”
面前的吧台上摆上两杯shot，罗飞笑道：“你俩嘀咕什么呢？”
严江沐端起一杯喝了，说：“他在给我恶补字母圈的基础知识。”
“你看起来并不需要补习知识。能把这么优质的0s据为己有，你一定有过人之处。”
“我单纯，他喜欢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