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酌华犹豫几息,最终还是把那本册子递了过去。
嗯……他光风霁月的师尊应该是不会走火入魔的……吧?
郝酌华不确定地想。
姒嫖对自家大弟子的心理活动全然不知,留着勾皿普也并非她本人的意愿,只不过早先答应了那人,要把勾皿普活着送过去。
她当然不会拒绝,毕竟,活着的勾皿普可是能够减免她一百年的工时啊!怎么算都不亏。
想到这里,姒嫖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笑,这笑放在郝酌华眼里,就显得十分诡异了——
皇宫之中,内侍全部遣散,女人埋头批阅奏折,时不时揉揉酸疼的双眼,几乎要在下一秒睡过去。
这几天真是忙透了……
尤畅面无表情给自己腿上来了一下,疼的她差点没跳起来。
饶是如此,她也没忘了时刻关注着充当头饰的王蝶,生怕一个没注意,这危险的小东西就跑到了不该去的地方。
直到,内侍来报,说有人来讨猫。
尤畅一愣,随即转身回了内殿。
纪昭离正蒙着被子,睡得很沉。
小白就乖乖地靠在她头边,蜷缩着身子同样睡着,爪子还抱着半截尾巴。
尤畅微微一笑,然后毫不犹豫把一人一猫叫醒。
一刻钟后,纪昭离抱着猫,依依不舍地将它还给林邬玦,手却没松开。
“小白啊……”纪昭离用诱哄的语气说,“小白想不想当官啊?朕给你加官进爵好不好?”
林邬玦:“?”
江迟砚:“?”
谁家好人让猫去当官啊!
小白却瞬间双眼一亮,已经搭在林邬玦掌上的爪子,缓缓缩了回去。
林邬玦气笑了,手指点着它脑瓜:“你还真想入朝为官啊?”
“我突然觉得,可行!”江迟砚只用了一秒便接受了猫猫戴上官帽的形象,甚至还有点期待,反过来去劝自家师弟,“你看,咱们小白也是立了大功的,而且小白有才有德,封官加爵不过分吧?”
林邬玦缓缓转过头,默然道:“师兄你……认真的?”
江迟砚轻咳一声,移开视线,委婉地说:“这个……主要还是看小白的意思。”
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小白身上,在四众瞩目之下,小白高高扬起小脑袋,前爪一跺,矜持地点了个头。
纪昭离瞬间笑弯了眼,尤畅也笑起来,扬言要给小白做一身最舒适的官服和官帽,江迟砚一脸骄傲自豪地抱起小白,各种夸赞活像那是他家猫。
只有林邬玦这个真正意义上的老父亲,脸上充满了“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”的迷茫感。
直到离开皇宫,他依旧恍恍惚惚,看向小白的目光带着某种怀疑。
让这小东西……去当官?
好荒诞。
“你不要一副三观破碎的表情。”江迟砚伸手把小白抱过来,举着它在林邬玦眼前晃了晃,一脸神秘地对他说,“你知道吗?其实猫是一种特别特别珍贵的物种哦。”
林邬玦歪了歪头,不确定道:“有……吗?”
他怎么不知道猫很珍贵?
江迟砚重重点头:“当然啦,尤其是狸猫,一只狸猫的地位堪比一国太子!”
林邬玦:“?!?!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