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奕:“嗯?”
荀危无奈扶额,自己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。
他可是从土耳其给温晗抢咳,带回来了整整一铁盒的手工糕点!
还没喂呢!猫就跑了。
他气愤地钻进车,迅速追了上去。
林奕面无表情:“你,妈。”
他也不遑多让,开车的手法与温晗同样暴躁。
温晗的目的地是[墓园]。
列蒂西雅指向身后,说:“那两人都来了,你自己看着办,我得先陪着安吉莉娜参加谈判。”
温晗:“好。”
他朝列蒂西雅挥挥手,出乎意料的又将人给萌了一下。
列蒂西雅有些手痒,眯着眼想起了自己收养的那些流浪猫。
温晗注视着她离开,自己则转身朝墓园走去,手臂里抱着才买下的花,鼻尖似乎还能嗅见细微的水汽,与弥漫的香气。
最外边的几圈是公墓,他找着名字,最后站在一座碑前,看见了上边的墓志铭——
[要么出走,要么留下。]
这正是沈秋生已逝同伴的墓碑。
温晗弯腰放下了花,低声说道:“抱歉,利用了你们的名讳,希望你们安息。”
离开时,他又回过头,深深看向墓志铭,默默回答——
[第一种情况是知晓如何出走;第二种情况是明白为何留下。]
温晗绕过眼前的层层矮木,走向深处的私人墓园。
在他身后,林奕拽住荀危,竖起食指抵在唇上,轻轻摇头。
不远处,温晗盘腿坐了下来,视线平静的注视着眼前墓碑。
上边没有墓志铭,只有简单的日期记录。
他伸出手,轻轻触碰冰冷的石料,眼神看不出情绪。
“柏泽岸我真讨厌你,自作主张,自以为是。”
天色闷了下来,似乎又要落雨。
林奕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道阴影,吓得朝旁一窜,成功踩在了荀危的脚上(也可能是故意的)。
柏长林环抱手臂,脚下似乎也踩着什么东西,甚至用力的碾了碾。
荀危侧目,看得一阵幻痛。
等等,妈的,我这是切身体会!
林奕摸摸鼻尖,松了劲,并不诚恳的道歉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荀危:“把‘不’字去了。”
“我就是故意的!你想怎么样!”
林奕神情凶恶地回头。
荀危:“哈?”
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上几句,便听见一声“啪叽”的响动,就像谁人轻轻拍过水母的伞盖。
于是二者同时侧目,看向柏长林脚下。
那是一条扭曲挣扎的长条存在,因为疼痛而略显狰狞。
林奕荀危:“???!!!”
终于,像是终于无法忍受,柏行风阴着一张脸出现,脸侧甚至还有细密而未曾滑落的水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