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怎么了?”
“恋爱一周年。”
温知新翻了翻朋友圈,发现姜寐还没有发庆祝的动态,“你记得比她清楚。”
“草。”傅云星握着酒杯,偏头低声骂了一句,然后一饮而尽。
温知新默默把自己刚点的特调换成了低度数果酒,两个人之间总要有一个清醒的负责把另一个运回去。
傅云星自顾自喝了半晌,哑着声音问:“你见过她男朋友吗?”
“见过,我飞旧金山给她过生日的时候,我们三个一起吃了顿饭。”
“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?”
温知新想了半天,憋出来俩字,“很帅”,把傅云星气够呛,又闷头去喝酒。
“早知道我也去。”傅云星说。
温知新想了想姜寐和她男朋友恩爱的场面,觉得傅云星不去才是明智之举。
“看了你会更心塞,喝的说不定就不是酒了。”
“……”傅云星和她碰杯,让她闭嘴,“你别说话了。”
“我以为你喊我来是为了让我安慰你。”
“但你让我更难受。”
“说什么你也不会好受的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
温知新卷了口意面,在继续安慰傅云星和填饱自己肚子之间选择了后者。
她安静地吃饭,傅云星安静地喝酒,不说话也不尴尬。
姜寐出国后,温知新和傅云星就很像相依为命的两个留守儿童。
傅云星和姜家其他人并不亲近,因为性格原因和很难主动和谁成为朋友,温知新是他除了姜寐之外,最好的朋友。
一晃神的功夫,傅云星已经开始喝第三轮。
温知新眼疾手快从他手里夺下酒杯,并叉了块鸡翅递过去。
然后被报复了。
傅云星瞥她一眼,说:“你和祁昂见面了。”
“!”温知新猛地看向他,差点破音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这么笃定,我以为你们俩暗通款曲。”
“猜的。”
“别告诉睡睡。”
“敢做不敢当。”
“你敢当你去表白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两人对视,碰杯,喝酒。
傅云星酒量不差,是温知新所有好友里为数不多能和她喝到最后的人。
但今晚他喝的实在太多太杂,温知新又劝不住,去卫生间吐了两次之后再回来就睡死过去。
闭眼前最后一句话是“房卡在我的左侧口袋。”
温知新找的代驾还没结束上一单,过来要等十几分钟。
等待的时候,手机跳出来一条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