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铮愕然。
霍霁风你在做什么?!
怎么说杀人就杀人?!
能不能麻烦你杀人前给点预兆啊!!
宋铮眼前发黑发晕,呼吸急促,四条腿也软了,不得不在原地慢慢躺下来,而他刚躺下,直挺挺的无头尸体恰好倒在他马背上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宋铮吃力起来,马蹄子不听使唤,各走各的踉跄到案几旁,再次坐下,脖子一歪搁在摞起的小山高的文书上。
帐内的其余人也是始料未及,一个个呆若木鸡。
霍霁风手持着带血的长刀,杀个人就仿佛切菜那么淡定,但能惹到他二话不说杀人,实则是触到他底线了:“我霍霁风明人不说暗话,谁对我忠心耿耿,谁是皇上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,我一清二楚,夏戎被俘,不是王秀兰与山匪勾结告密,就是你们别的眼线通风报信。”
“以前是本将军心情好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从今往后,谁惹我不痛快,别怪我杀人之前没通知你。”
霍霁风手腕一转,长刀唰得归入陆十九的刀鞘中。
“哪些人应该滚出营帐,还需要我点名吗?”
有几名参与的中级军官面上已显露忐忑,最后默默离开中军帐。
本来歪着脑袋的宋铮已经听得笔直地竖起了脖子,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震惊,诧异、骇然、不可置信。
作为一国将军,功高震主,受到帝王猜忌是正常,可是身为臣子怎么敢公然说出“皇帝在我身边安插眼线”这种话,这不是公然叫板吗??!
霍霁风你胆子怎么这么大???
你是疯子吗?!!
高崇山张大嘴,到几个军官走出营帐都没合上。
魏常托住他下巴合起来:“高先生,口水收一收。”
“什么口水?我哪里有流口水!现在是流不流口水的问题吗!”高崇山蓦地回神,血压飙升,脑子突突的,“大将军,您也太冲动了!您把话放在明面上说和要造反有什么区别?!万一皇。。。不,那位来点更阴的该如何是好?”
霍霁风很是受教:“高先生所言甚是。”
高崇山一时语塞。
甚是,甚是你还把人杀了??
宋铮默默瞅着霍霁风,不得说,这个男人有一种平静的疯感。
“哎,”高崇山叹气,“眼下王参军的死我们如何交代,总得给皇宫那位一个合理的说法,表面上的和谐还是要维持的。”
魏常:“就说他勾结北梁,被大将军发现了,所以自刎谢罪。”
高崇山:“自刎能把自己脑袋如此整齐地割下来?”
“这个。。。。。。”魏常挠挠头,说着就要拿刀来试一试。陆十九摁住自己的刀:“末将有个想法,不如说王参军利用职务之便,对底下的士兵图谋不轨,行龙阳之好,扫了大澜将士的威严,大将军才不得不杀之以正军威。”
“嘶。。。。。”霍霁风摸摸下巴,“龙阳之好,辱没军威,听起来可行。”
宋铮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你们有谁还记得要救夏戎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