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岑溯：“我说错话惹她生气了？”
岑溯摇头否认：“她刚才在教室情绪就不太好，可能是压力大。”
岑溯又说：“让她静一静吧。”
今年的高考和端午节撞在一起。
放假前岑婕打电话让他记得买粽子吃，岑溯算了假期时间，买了5个。老板为了凑称数往里多放了一个，一共6个。
岑溯翻看日历，端午节当天正好是高考第一天。
他拿着两个粽子，一个甜枣馅，一个蛋黄馅——去敲严乐家的门。
不巧，开门的是严乐的妈妈，围着围裙戴着厚手套，看来正在煲汤。
她见是岑溯，拧着眉头，语气不善，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“阿姨好，我找——”
“岑溯？！”严乐从玄关后绕出来，没想到他会来。
严乐妈妈仍绷着脸，欲开口数落几句，听见严乐喊：“妈，汤扑出来了。”
她急匆匆钻进厨房。
严乐走到他面前站定，笑盈盈说：“你别跟我妈计较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岑溯把粽子塞给他，说：“端午安康。”
严乐一愣，回应道：“端午安康。”
严乐扶着门框：“一个就够了，你挑一个拿回去？”
岑溯没答应，解释道：“一个给你，一个给阿姨。”
岑溯又说：“你明天考试，吃粽子叫‘高粽’。你别紧张，肯定能考好的。”
严乐咧嘴笑了，说：“谢谢，我一定努力。”
岑溯送完粽子告了别转身回家。严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，看对面的门阖上，笑容谈了，化为一点不甘心的无奈。
高考结束，他和岑溯就真的再也不见了。
放4天假，岑溯在家窝了4天。刑不逾中途来过一次，给他送粽子，说是妈妈亲手包的，很好吃。
岑溯看着一大袋粽子哭笑不得，说家里的粽子吃到下个月都吃不完。
刑不逾从背后抱住他，腻歪半天，说：“你吃不完可以送给朋友和同学，他们问起来，你就说你男朋友请大家吃粽子。”
岑溯捂他嘴。
俩人坐一块写了一下午的作业。
写累了，岑溯趴在桌上看他写。岑溯看刑不逾从草稿纸顶部一路演算到最底部，数字和字母挤在一起，刑不逾随手画条竖线隔开，在一旁空白处继续写。
岑溯想起和孟意南的对话，突然想问问刑不逾对未来的想法。
刑不逾算得认真，岑溯耐心等他圈出答案誊到答案填写处，才问：“刑不逾，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去哪个城市读书？”
“我爸妈希望我在本市读大学，但我还没想好。”刑不逾指尖拨弄笔杆，圆珠笔在他手中划出完满的圆，越转越快。他侧头看着岑溯，问：“你呢，有没有想好？”
岑溯沉吟片刻：“我想离你近一点。”
刑不逾少见地没有立刻表示支持，也没用插科打诨，反而严肃地说：“岑溯，如果你有更好更合适的选择，我不认为我们离得远是坏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