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祺站在落地窗前抽烟,商宅里人来人往。
沈醒虚弱地躺在沙发上被一群人包围。
督察局,无影香还有研究院都派了人来,分别是阮缪,玉埋香,邵卿,林谨。
“…所以你昏迷以后,孟阿野和旻济会的人进行了第二次赌局,并成功把你送了出来?”阮缪身边的人一直记录着,“在你出去之前,孟阿野有没有唤醒你嘱托你什么?”
沈醒摇摇头,眼里全是痛苦,“没有,什么都没有…”
“情况我们了解了,感谢你的配合。”
玉埋香阴沉着脸,骨节捏得咯吱作响,“带他去飙车,带他去赌博,带他去把命搭上,真有意思。”
邵卿蹙眉,“玉统…这么对证人说话不合规…”
玉埋香冷冷地扫他一眼,邵卿悻悻闭嘴。
明泽锦眼睛通红,“沈醒,老子警告过多少次,让你离他远一点!离他远一点!现在好了,你他妈倒是活着回来了,小野现在下落不明!你给我记住,要是他有任何意外,你们家别想跟任何人做生意!”
“够了。”
商祺熄灭烟,他看向林谨,“还没定位到真理之间?”
林谨紧张地摇头大气都不敢出,他被院长紧急派过来,带了一堆东西结果一个都用不上,真理之间被天赋笼罩,随时变动位置,很难确定即时定位。
“操!”明泽锦一脚踹在茶几上,痛苦地抓着头发,“都怪我,如果,如果他今天找我的时候我去陪他就好了…都怪我…”
玉埋香握了握拳,想法相同。
“在这儿忏悔有什么用,找人,找天赋者过来,找到他!”商祺声音不大却让乱哄哄的大厅瞬间静了下来。
“天赋者…”阮缪喃喃,“秦环水?他怎么样?他能把小野和人偶换过来,那能不能把他从真理之间带出来!”
她立刻转头吩咐下去,“马上把秦环水带过来,所有手续全部省略,这是城主的意思。”
手下连连点头去开跳跃通道。
“一个二阶天赋者,就算能交换也有时间限制,潜伏了六年才做到交换,”玉埋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“废物一个,有什么用!”
“那定位呢?他能不能感知到小野的位置?”明泽锦脑子不停转着思索着每一种可能。
阮缪点头,“有可能,总归要试一试。”
与此同时窗户边传来一阵撞击声,一直挂着一卷磁带的鸽子不停撞击着窗户,邵卿上前开了窗取下那卷磁带,上面有一个大大的无限符号,此刻像一张带着嘲讽的笑脸。
邵卿:“旻济会的……”
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众人心中升起。
“磁带?”明泽锦皱眉,“这年头谁还用这个?”
林谨却立刻行动起来,迅速从他带来的箱子中取出一台便携式复古播放设备。
“为了规避某些探测或干扰,这种物理存储介质有时更隐蔽。”他熟练地将磁带装入播放器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目光聚焦在那台小小的设备上。商祺不知何时已走到近前,站在人群后方,面色沉静,眼神阴鸷。
“咔哒。”
播放键被按下。磁带开始转动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
几秒的空白噪音后,一个充满恶意戏谑的声音响起:“致诸位牵挂者,一份薄礼,聊表心意。”
接着,声音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略显失真的动态影像,投射在播放器自带的小屏幕上——正是孟阿野在真理之间进行最后赌局的画面!
影像一点点播放着,鲜血,断指,恶心的触手,破损的衣物,粘液与勒痕。
第一次举起左轮手枪,抵住太阳穴。
扣动扳机,空响。获得筹码,提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