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蛮横用力,孟悬黎眼眸发烫,险些滴落泪花。她咬着唇,死死盯着陆观阙,就是不肯发出一丝声响。
倏然,陆观阙力道微妙,抵着她的额头,浮现一层细密的薄汗:“既然不舒服,为什么不说话?”
“嗯?”
孟悬黎指尖抓着他的后背,留下一些红痕,她呼吸如雾,拆穿他:“你……是故意的。”
陆观阙呼吸间全是她的气息,吻了吻她的脸颊,洋洋洒洒道:“上次在岭南,我说过,记住这种感觉。”
孟悬黎记忆错乱,强忍着波涛,低哑道:“所以,你这么快,又这么慢……就是要在我身上的每一处……折磨我,让我一次又一次……感受你。”
“真聪明。”
陆观阙似是欣悦,啄吻了一下她的唇角,旋即注视着她的眼睛,一刻都不想分开。
水声喧嚣,孟悬黎鬓发松乱,双白浮动,红唇晶莹,汪汪泪眼。她下意识搂住他,尖牙抵在他的肩上,小心张口,狠狠咬住,持续良久。
“咬死你算了。”
陆观阙感受着来自她的痛,同时又感受着自身的痛。双重疼痛落在他身上,微妙转化为了快感。
他穿梭着,迷茫着,终于在最后,抓住了她。
孟悬黎惶恐,察觉他要做什么,松开牙齿,颤声道:“你出去……陆观阙,你不能……你不能这样……”
陆观阙握住她抖动的肩颈,让她沉下去,平静道:“有我的孩子不好么?”
“生下来就是锦衣纨绔,富贵风流,一辈子衣食无忧,受享我们对她的爱。”
他的眼睛黑白分明,却毫无情感波动,孟悬黎与他对视,清晰看到了他的真面目。
她瞋怒凝视,用力抬手,扇向他的脸颊,留下的红痕,比在肩上的牙印还要惨烈百倍。
“你卑鄙!你从前说过,不会留在里面的。”
陆观阙见她还要扇,握住她的腰,将她抬高,侧坐在自己另一条腿上。
他单手拦住她的腹部,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摆弄,不多久,陆观阙战栗闷哼,热息喷洒在她右颈肩,隐忍叹气。
孟悬黎怔愣一瞬,发觉后背爆发的岩浆,顺着她的脊骨,缓缓流淌,一路向下。
须臾,陆观阙用洁净帕子擦了擦,低平一声:“我说过的话,我会做到。你呢?从前说再也不会离开我?能做到吗?”
孟悬黎脑海里都是方才的流丽与浊白,陆观阙的话传来,像崩裂的琴弦,“铮”地一声,将她拉回僵局。
她直接模糊答案:“能吧。”
陆观阙见她脊背微抖,扯来衣裳,包裹着她的上半身。他沉缓,却带有惬意:“好,我相信你。”
“若你做不到,我也做不到。”他威胁她。
孟悬黎忽而想到什么,侧首瞪着他:“你根本就没想留在里面,你是故意吓我,让我不得不答应你请求。”
陆观阙被说中心思,沉默不语。孟悬黎扯了扯唇,觉得事已至此,还是先收拾一番,不然这脑袋混沌,身子也混沌。
实在是得不偿失。
她淡淡道:“我要沐浴。”
陆观阙肩颈和后背,都是她留下的痕迹。他简单擦拭,单手抱起她,走进屋内,放在榻上。
须臾,陆观阙打来热水,关上门窗,服侍她沐浴。孟悬黎坐在水中,闭着眼,呼吸平缓,朦胧中,渐渐睡去了。
傍晚时分,孟悬黎缓缓睁眼,恍惚间,看见雕花拔步床和藏青色的帐幔。她半敛眼眸,打算再睡一会儿,却猛然想到,这不是她的屋子。
孟悬黎腾地一声坐起来,发觉这被褥厚实柔软,自己身上的衣裳也被人换了。她惶恐摇了摇头,掀开被褥,急忙走下床。
刚落地,脚踝上的痛一触即发。
“啊!”
她被自己绊倒,身形蜷缩,看起来十分狼狈。正要撑着身子站起来,她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和门响声。
陆观阙进来,见她伏在地上,一眼便猜到了她的心思。
他蹲下身子,将她抱起来,拍了拍她的衣裳,说道:“紧张什么?又没人监视你。”
孟悬黎偏过脸:“那可未必,国公爷从前连太阳都不让我见,回去后指不定要怎么折磨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