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悬黎浑身发烫,咬着唇:“陆观阙……不行,这样不行……”
“不行?那怎么才行?”陆观阙曲指探幽,很有耐心,从容不迫。孟悬黎忍不住娇吟出声:“唔……”
陆观阙吻着她的耳垂,低哑道:“别闭眼。”
孟悬黎如中蛊惑,缓缓睁开眼。恍惚间,镜中人染上一层欲色,娇媚潮红,全然暴露在他视野之下。
她去抓握他手臂,声调不自觉抬高,求饶道:“陆观阙……我听你的……我不会乱跑的……我会好好在家的……”
“当真?”陆观阙非但没有停,反倒加重了力道。
孟悬黎不争气地溢出哭腔:“当真……我不会乱跑的……”
陆观阙将人转过,孟悬黎不自觉紧紧相拥。陆观阙微微怔愣,旋即捧着她的脸,一寸一寸,深吻她的唇。
此夜之前,孟悬黎绝不会想到,自己会有这么需要他的时候。理智与混乱博弈间,她在白昼选择清醒,在夜晚,却选择了沉沦。
“抱你去榻上。”
一步一颤,孟悬黎恍若再沐热汤。她攥紧被褥,逼自己忘掉今夜,可无论怎么逼迫,腿心暖意隐隐传来,无一不在昭示——她对他,终究存着欲念。
月影斗转,孟悬黎侧卧于榻上。陆观阙为她擦拭身子,看到她膝盖上淤伤时,心口传来刺痛的感觉。
他望了一眼倦怠的她,喉间滚动,旋即在她的膝盖淤痕处,落下轻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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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后,晨光熹微,春日晴好。
庭院桃花杏花争相斗艳,带着些活泼之态。内室却沉寂静谧,仿佛连时光都凝滞了。
孟悬黎轻睫微眨,缓缓睁开眼,察觉到腰腹上的热意。他似乎也醒了,从后面抱着她,沙哑道:“别动,让我抱一会儿。”
孟悬黎从那日之后,便悟出一个道理,陆观阙此人吃软不吃硬,和他对着干,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。
她闭着眼,任由他圈抱。
陆观阙见她默然不语,蓦地将她身子翻过来,孟悬黎不由惊呼,瞪着圆眼:“你!”
字音刚落,清冽的气味混着热意裹着她,陆观阙顺势将她揽入怀中,低声道:“安生在府里待着,半步不许外出。可记得了?”
孟悬黎眼风扫过他下颔,闷声道:“记得了。”
“今日倒学乖了?”陆观阙挑眉打量,瞅了瞅她,目光落在她的唇上。
孟悬黎努了努嘴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陆观阙将她往身上搂,似乎要把她揉进骨子里,孟悬黎吃痛,没好气道:“世子爷,疼。”
“哪里疼?”陆观阙偏要追问。
孟悬黎别过脸,不作声了。
陆观阙手指插进她的乌发,轻轻拨弄,低声道:“府上的女卫不多,昨夜,德叔将秋荷调了回来,这几日让她先护着你。等我回来,让她再走便是。”
孟悬黎眯起眼睛,这人倒有意思,表面上不说什么,心里还是觉得自己会逃,所以把秋荷安在自己身边,好替他通风报信。
孟悬黎不由在心里冷笑,好一个虚情假意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陆观阙引她开口,“不喜欢秋荷?”
“喜欢。”
孟悬黎已经懒得搭理他这种问题了,她满脑子都是如何说服秋荷出门一趟。
“时辰不早,我得走了。”陆观阙没动,顿了顿,问道,“临行前,你没有半句要嘱咐我的?”
孟悬黎着实没什么想对他说的,但还是应付了句:“望你早去早回,一路平安。”
“不想我?”
这般厚颜无耻的话,孟悬黎听了,真想给他一拳,怎么会有人这么厚脸皮,既圈着自己,还要让她时刻想着他,实在是强盗行为。
“想。”她一个字都不想多说。
陆观阙抿唇,似是不信:“是么?”
“但愿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