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南霜翘首以盼，没一会儿店员端上了她期待的食物，锅里浓郁的芝士香气混着葡萄酒的气味，切块的法棍，番茄土豆，还有当地的香肠都摆在盘里。
陶南霜学着霍屹的吃法，舀起一小块面包，蘸进融化的奶酪中，一股厚重发酵过后的味道，咸酸味难吃得陶南霜直吐舌头。
看见她的表情，霍屹笑起来。
“要点别的食物吗？”
陶南霜狂点头。
服务生拿来菜单，陶南霜凑过来坐到了霍屹的腿上，他很自然地将她搂在怀里，帮她翻译着菜单上的名字。
亲昵无间的态度，任谁看了都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人。
选了几个她能接受的口味，点完菜后，陶南霜仍没从他的腿上离开。
她倚在霍屹的怀中，宽厚饱满的胸膛天生就适合当个靠枕。
霍屹握住她的手背，那只手勉强比他一半大，轻轻一握就能圈起来。
手指上烂掉的伤口正在愈合，他温热的掌心摩挲着陶南霜脆弱的肌肤，穿过她的指缝，与她十指相扣。
陶南霜看见他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戒指。
卡得牢固又合适，仿佛天生适合婚姻的束缚。
“南霜。”
他胸膛中的震动声传递在她耳中颇有聒噪。
“怎么了。”
“和我在一起，哪怕不结婚，我也答应你。”
婚姻是约束两人的限制，但他却选择退让一步，甘愿让出陶南霜一部分的自由。
这对于执着控制的霍屹来说，已经是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。
“你想要钱，我就给你钱。”
“你想要爱，我就倾尽我所能地给你爱。”
“你要自由，我也可以满足你到处去玩的愿望。”
陶南霜的手从他掌心中抽走了。
接着，她捧起他的脸，朝着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。
“我考虑考虑。”
那样的笑容并不真诚，虚情假意地像是在掩饰什么真相。
霍屹想知道她的所有想法，可他的逼问只会把人一步步地推开他。
他们的关系不应该变成这样，如果早知道会将陶南霜越推越远，霍屹就应该在新西兰时用当地的婚姻法约束她，这样就算不能回国结婚，他们也能拥有一个正式的名分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还要同那两个顽固的小子争抢，甚至是，用不道德的办法试图折断她的羽翼。
裴开霁坐在车里，抱头倚在驾驶座的靠枕上，他在当地租了辆越野车，本来想着带陶南霜兜风，没想到被霍屹抢先一步带她去约会。
“那个餐馆里有没有后门。”裴开霁眯着眼，有所怀疑：“霍屹不会带着人趁机跑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