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下一大口肉粥,摩尔嘶哑著声音道:“夸得够多了,有这个时间,你不如想想怎么才能在这里解决了他们。”
杜斯並不生气,而是认真地点了点头:“当然,这可是我的任务啊,他们已经破坏圣教的计划2次了,哪能让他们活著出去?”
摩尔盯著杜斯,显然对这种空话並不满意。
杜斯却仿佛没看见一样,又自顾自地道:“邓恩他们,真的是一群好人啊。”
“在陌生的地方,接到一只狗头人的求救、就敢贸然犯险,从危险的邪教徒、哦不,强大的圣教信徒手中去解救那些和他们没有任何关係的人。”
“这样的好人,活该他们能越来越强、越来越富。”
咔吧一声,摩尔手中已经空空如也的铁碗被捏成一团,这表示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:
“你的工作就是在我面前不断地夸他们?”
“哦?不!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。”杜斯一脸天真地摇了摇头:“我是想说,他们对陌生人都能伸出援手,而要说我这样一个被他们救过一次人、再度向他们求救,你说,他们会拒绝吗?”
“——”摩尔脸色稍雾:“明天动手?”
“不不不,那样太刻意了。”杜斯摇了摇头:“接下来几天,您也不要再时刻跟著他们了,反正他们的目標一定是在地城深处。”
“过一段时间,等他们完全忘记了您的威胁,才是我该现身的时候!”
眾人听了这话,脸色都有些发沉。
在海潮堡时,摩尔目的清晰、时间紧迫,就是想要杀掉卢萍,所以不得不和保护卢萍的炽夜葬魂正面相对;而且那时他对夜葬魂小队的能力並不了解,所以才会被用出巨化术的邓恩一击重伤。
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。
摩尔变成了一个执著於復仇的幽魂,他变成了主动一方,一击不中、立即撤走。
而飞刀客作为“游荡剑客”这一职业的分支,本身就擅长潜行,而飞刀这东西相比弓箭更加灵活、射程也不算近。
真要是时时刻刻盯在暗处,是个极为难以防范的杀手。
换句话说,当下这种环境、这种情况,才是真正適合摩尔发挥的舞台!
“那怎么办?”萨卡晃著尾巴:“咱们先撤出去再说?”
“不行,任务等不得。”邓恩摇摇头:“而且,我听过一句话,再坚固的堡垒也总有漏洞。”
“咱们若是始终防著他,迟早会有防不下去的时候。”
“这地城里咱们固然是束手束脚,他摩尔独自一人也未必轻鬆,咱们得找个机会、在这座地城里了结了他!”
伊芙皱眉道:“可是刚刚那么好的机会都让他逃了,之后想让他上当,恐怕就更难了。。。”
“別那么紧张。”邓恩笑了笑:“他虽然跑了,但终究被我所伤,至少今晚是不会回来了,好好休息吧,主意之后再想。”
邓恩的態度很好地缓解了大家的紧张,开始围绕篝火准备晚餐。
在眾人忙碌时,邓恩低头擦拭起了精准的忠诚,被黑暗笼罩的脸上愁云显现。
摩尔这傢伙,真的就只是一个人来的吗?
与此同时。
摩尔七扭八拐、来到了一条保存相当完好的街道,走进了其中一个房子的地下室。
只有这间地下室里亮著火光。
刚一进去,刺鼻的血腥味儿便扑面而来。
摩尔的脚步寸了一下,眉头微皱:“杜斯,你这也太心急了吧?”
杜斯正好整以暇地用白色丝绢擦拭著手上的血液,仿佛地上躺著的4具尸体与他完全无关。
“摩尔前辈不用担心。”杜斯微笑著:“安达略神给予了我与你完全不同的赐福。”
说著,他拍了拍手,点点灰色光辉从他手掌间飘逸而出,落在了其中一个尸体上。
隨著一阵喀啦喀啦的响声,那尸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。
“你看,这样就有人帮我们背行李了。”杜斯笑著拍了拍手:“而且补给的物资还不用咱们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