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举着红酒杯过去和院长打招呼,还没开口,Blair眼里放了光。
她立马放开父亲的手腕,贴上来打招呼。
陆京则后退一步,没给她机会,纵然如此,身上还是留了缕甜腻的香水味。
Blair瞥了瞥嘴,翻了个白眼退回爸爸身边,院长哈哈笑了两声,拍了拍女儿的手,和这个来自东方的小伙子沟通下一步的开发计划。
宴会十一点结束,陆京则聊完正事,提前退场。
他对私下怎么嗨怎么来的第二场活动并不感兴趣。
也许是喝了点酒,也许是昨晚刚和某人视频过,思念忽然有些高涨。
对住了七年的房间太过熟悉,没开灯,他驾轻就熟地脱了衣服去浴室,完全忽略了黑暗里某个角落团起来的鼓包。
林砚睡得正香,梦到自己刚到纽约便养了条小狗。
黄棕毛,乌溜溜的眼睛,是国内纯正的土狗,一见到她就扑了上来,湿漉漉的舌头来舔她的脸颊,痒得很,她推着它往后直退。
然而画面一转,那只狗变成了她老公。
她惊呆了,吓了好大一跳。
陆京则以为自己做梦了,所以日思夜想的人才会躺在这张勉强够宽的单人床上,躺在自己的身下,就像从前每次做梦一样。
他觉得自己太过卑劣,于是做那事时总是喜欢捂住她的嘴,不让她发声,然而今天不太一样,指缝里溜出来的唔唔声和低吟,在异国他乡这个孤寂的夜晚显得十分真实。
“宝贝,别出声。”
他坏心提醒,手捂得更紧。
于是,整个房间再次回归安静。
林砚的感觉很奇妙,那枚熟悉的金属戒指此刻刮着她细嫩的皮肉,有点疼,火却被轻易点了起来,鼻尖那缕清冽的玫瑰香又带着点压制意味,叫她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窗帘没有拉,繁华的夜景与霓虹透过玻璃窗,勉强照进点光亮,很微弱,添了几分旖旎。
感受到蓄势待发的坚硬,她恍然回神,这里不是绿澜,自然也不会常备避孕套。她不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,迎接新的生命。
林砚用力抓了抓他的头发,不小心抓痛了他,这才让覆在唇上的掌心移开,给了她说话的间隙,开口声音溃不成声,“停下。”
一切戛然而止。
陆京则愣住,在他的梦里,她向来都是很配合,从不拒绝,但刚刚头皮拉扯的痛感不是错觉。
他睁开眼,看到昏暗里皮肤白得像珍珠一样的她,才意识到这不是梦,又惊又喜,“你怎么来了?”
为自己穿好半褪的衣服,林砚闻到了一丝酒气和沐浴露的香气,原来是喝酒了,难怪这么激动。
她小声道:“我来突击检查。”
男人笑了声,笑声穿透蚕丝被,飘在小小的房间上空。
他从被窝里钻出来,侧身躺在她身边,指腹去摸被自己吻肿的唇,脸在光里晦明晦暗并不真切,“检查结果还满意吗?”
“满意,”她移开脸问:“几点了?”
“不到十二点,怎么了?”
下一秒,林砚肚子咕咕作响,完美地回答了男人的问题。
“今晚没吃饭?”他问。
她纠正,“今天一天都没吃饭,飞机餐很难吃,吃不下去。”
没有他做的好吃。
“嘴刁,”他温柔地刮了刮她弧度完美的鼻尖,“起床,带你去吃夜宵。”
林砚嗯了声,视线落在某处明显的地方,迟疑地问:“你现在能出门吗?”
陆京则丝毫不在意地褪下睡袍,从身后衣柜里捞出毛衣和裤子,弯腰套上,“是有点困难,不然你帮我先消消火。”
“不要。”
她翻了个身,顺势下床拉合窗帘,揿亮了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