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着急想回答,忘记了自己被捂嘴的这件事,只能勉强发出几声呜咽。
两瓣柔软轻轻剐蹭过左京墨掌心,一根洁白的羽毛垂落在他心头,轻飘飘的动了动,酥痒的感觉直击五脏六腑。
思绪在斑驳的雨里愈发混乱。
说实在的,左京墨和沈灯心的思维方式大相径庭,以理性为主的人很难明白她为何要突然作誓。
明明他只是想要一个结果,一个无论她说什么都可以的结果。
视线挪动至她举起的小臂,借着窗外星星点点的光芒,那些被掐出的小十字痕迹未消,有的淡一些,有的重一些。
凌晨2-4点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段,他不知道沈灯心怎么会想到用这种“粗暴而直接”的方式,也不知道一向痛觉神经发达的她,是怎么忍过来的。
她不是最怕疼了吗。
“以后不许再拿自己发誓。”左京墨垂下眼睑,高耸的眉弓压着他的明眸,“也不许再伤害自己的身体,无论什么理由,什么程度都不行。”
思及她刚才抱上自己时的患得患失,左京墨继续补充道:“天城那边有些事还没解决好,我抽不开身,必须赶回去。最多一个月,解决好了就会回来。”
“不要担心。”他说。
“嗯……”
听到他的解释,沈灯心悬着的心勉强放下去了一点,但声音依旧有些闷,“还有一件事,你能不能答应我?”
“什么事?”左京墨轻皱眉头,不愿先松口答应,“你先说。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沈灯心嘟囔着,从裤兜里拿出手机。
打开微信,她点开消息列表的第一个人,手指戳了戳那个红色感叹号,委婉道:“这个,不喜欢。”
消息列表的界面几乎是一闪而过,可左京墨眼尖的看见了她给自己的备注,很简单,就是他的名字。
有些违和的是,他们上次发消息应该是在蛮久之前,但没说过话的,甚至把她拉黑的自己却稳坐第一宝位。
这太不正常了。
回想起他同其他人不一样颜色的消息框,左京墨迅速意识到一件事。
他,是沈灯心的置顶。
许久没等到左京墨的回答,沈灯心还以为是自己表达的不够明白,于是又换了种直截了当的说法:“你能不能,把我从小黑屋里拉出来?”
左京墨没说话。
她又说:“一个月那么长,万一我想……想和你说说话,再或者,我要是又出什么事了呢?你总不能不让我联系不上你吧。谭明臣那人又不……”
“呸掉,”左京墨截停她的话,眉头皱的更深了些,“不吉利的话少说,避谶懂不懂?”
沈灯心哦了一声,作势呸了三下。他打开手机,手指上下点了点。下一秒,来消息的提示音响起。
是他发来的一个句号,目的言简意赅。
他们可以正常聊天了。
眉眼间晕染开一抹浅笑,沈灯心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,她把手机放回裤兜,与左京墨面对面而立。
“几点的飞机?”她问。
“早上十点,”左京墨看了眼手表,指针稳稳停在3这个数字上,声音也因此夹杂着几分不悦:“现在都说明白了,那么,你是不是该去睡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