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危穿着一身黑色睡衣,他刚洗完澡,发梢微湿,浑身散发一股潮润的气味。
酒店走廊的灯光很亮,照着他那头嚣张的白发。他站在门边没进屋,就低头俯看言岫。
“想我了?”
“嗯。”
少年的声音很短促,微弱得几不可闻。白危还没确认,言岫又抬眸看他,认真地说:“想你了。”
凌晨深夜,远处走廊传来行李箱滚轮在地毯上的沉闷滑动声。言岫靠着泛光的金属门框,纤细的长相显得更冷清。
白危忍不住抚摸他的发丝,人是冷的,头发却很软。白危勾起唇角:“紧张吗?”
“没有。”言岫很诚实地给出答案,“我在看狼队和ROC的复盘。”
白危问:“我去找杰克给你要两片褪黑素?”
言岫拉住他的手:“别摸了。”
白危愣住。
“明天比赛,哥。”
“……”
白危从鼻腔发出一声气音,不好说是被气的还是压抑的。他捏着言岫的脸颊,很想掐出那个小巧的酒窝,每一个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,似笑非笑。
“岫岫。”
言岫抬眸。
“要不是因为明天比赛,我就不会现在还站在门口,你也不会现在还能穿着衣服。”
……
来到澳门打比赛,DFL赛事官方给各战队准备的零食饮料就换成了澳门特色的杏仁饼、蛋挞。
花戎坐在沙发上,从盒子里挑了个原味蛋挞,一边吃一边看电视上的赛前采访直播。
言岫和秦宝天都没吃这些零食,防止吃坏肚子或者临时想上厕所,影响比赛。
白危的采访刚结束,等狼队队长ZMJ再采访完,就是正式的开幕演出。
猫爪抱着热水杯半天,终于感觉全身暖和起来。他把杯子还给Rose:“今天确定不上场了?”
Rose接过杯子,动作稍微顿了顿,脸上表情却很平和:“上不了。我都半个月没参加训练了,现在的水平打打路人还可以,和ZMJ、野寻打,我纯粹就是个混子,给小白、秦宝天增加负担,没必要。”
猫爪:“行。”
休息室里安静了几秒,忽然,门外的灯光倏然熄灭。
白危推门进来,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巡视,最后在言岫身上多停了几秒。
白危拿起桌上早准备好的外设,他站在门边,逆着光,身形挺拔:“走吧。”
霎时间。
静谧的黑暗中,远处的观众席隐约响起窸窸窣窣的小声低语。紧接着,一道悠扬激烈的手风琴声响起,伴随细密的快节奏鼓点,电吉他轰然插进旋律。
激昂的音乐声中,极具辨识度的空灵女声陡然爆发——
“Trajectory!
“Mymemory!
“Ifollowyouwholeheartedly!
“……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!!!”
场馆瞬间沸腾。
[比赛倒计时:0h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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